將癡傻換做了內向。
江予紓隱約猜測出對方想要乾什麼了,都順著她的意思回道:“娘親,女兒自從一次病後便沒了從前的記憶。”
如同平地驚雷,江夫人愣了一下才慌忙接上話,“有得必有失,今今如今這般聰明伶俐,記不住小時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江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痛快極了,像是多年束縛在身上的包袱突然被卸下了一般。
“母親問你,你和白容潯如何了。”她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白容潯的父母是散修,她與其母認識許多年,沒想到白家夫妻一朝離奇身死,徒留下這麼點的孩子在外麵吃了不少的苦。
幾經輾轉找來了雲秦,奈何她不想徒惹事端,便攛掇著江世年將人送到了劍宗。
卻不料那白容潯竟然也是個人物,被自己那癡傻的女兒看上之後,又拜在了劍宗長老座下。
她當時也沒有多想,還尋思這麼出類拔萃的孩子配自己那女兒也是有些可惜。
便做主給白容潯的師尊去信,說先給這兩個孩子結下姻緣帖,日後再議。
眼淚綴在眼尾,江予紓眼角發紅,帶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卻做害羞的模樣。
方才沉重的氛圍立刻變得輕盈了起來。
她猶猶豫豫的似乎是不好意思說這件事。
江旖清瞧見對方這般羞澀扭捏,眼中又忍不住彌漫上一股猩紅。
劍尊看中了江予紓卻沒有看中自己,本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聽到對方感情也如此美滿,心中仿佛壓了塊大石頭,讓她喘不上氣。
她之前也是見過那人的,雖然跌落泥沼,卻仍是彬彬有禮,芝蘭玉樹。
嫉妒像是千萬隻螞蟻一點點的啃噬她這個人。
“我和容潯之間...很好。”
麵容隨著這句話的落下變得扭曲。
江旖清臉上的神色自然是沒有逃脫她的觀察。
她想要看看對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有絲毫猶豫尖酸刻薄的話脫口而出:“你這般呆呆木木的,小心不惹人家喜歡。”
江夫人沒想到自己女兒居然如此不識眼色,說的話也如此刻薄。
她伸手在陷入某種情緒的江旖清頭上點了一下。
“說什麼呢!”
冰涼的指尖刺激的江旖清似乎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她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
下意識就想還嘴,卻觸到自家娘親冰冷警告的眼神下,她呐呐的不敢再說話。
看著小女兒終於閉上了那張說不出好話的嘴,江夫人可算是鬆了口氣。
“你妹妹她還小,彆與她計較。”
江予紓被幸福感籠罩,整個人散發著柔和之氣,她搖了搖頭。
“妹妹都未曾體驗過,我理解的。”
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殊不知她這句話一說出來,江旖清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手中的帕子差點被江旖清鉸爛。
江夫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句話有哪裡不對。
她慈愛的看著浸潤在愛情中的江予紓,心中卻有了不少成算。
聊得時間有些久了,江夫人拉起一旁再未說過話的小女兒。
“母親還有事,先不聊了。”她摸了摸江予紓的頭,“今今若是得空的話,記得來找母親。”
江予紓笑著點頭。
注視著江夫人她們遠去的背影,揚起的嘴角逐漸變成直線,淺色的眸也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從芥子袋中拿出了在明意手中得到的碎片。
絡腮胡的男人閉著眼呼呼大睡。
江予紓絲毫不客氣,一拳就砸在了對方整張臉上。
“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