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太一道宗林如晦對陣天道宗祁言。”
話音剛落,比武台上就落下兩道人影,高大頎長,儀表堂堂。
二人都背著一把劍。
祁言拱手:“得罪了,林兄。”
就將身後的劍拿了下來,劍套被他好生放在比武台之外。
沒辦法,劍修太窮了,要是他有藥修的財力,或許也就不用活得這麼摳摳搜搜了。
祁言欲哭無淚。
鋒利的重劍帶著勢不可擋的毀滅氣息朝著林如晦而去。
林如晦是太一道宗宗主的兒子,自小便是天之驕子,五歲便能引氣入體,奈何道宗並不專攻劍道,他的父親又是符修,導致他的天賦有些可惜。
他想要拜劍尊座下,卻一直未曾找到機會。
如今聽到劍尊收徒的消息,即使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脫穎而出,但是總要放手一搏。
林如晦眯著眼看著幾乎要衝到身前的祈言,一把軟劍從腰封中抽了出來,借力擋住了重劍傾軋。
祁言眼神一橫,劍刃橫向擦著軟劍劃過,劍刃摩擦之間還隱約可見著零星的火花。
林如晦翻身,躲了過去。
一縷墨發順著祁言的劍落了下來。
江予紓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打的有來有回。
尤其在陽光的照射下,祁言胸口處的肌肉噴張有力,散發著一種野性的魅力。
她嘖嘖欣賞。
一個黑影逐漸遮住了她望向比舞台的視線,她皺眉將頭移向另一旁,卻發現這人又移了過來。
欸?江予紓被對方弄得有些生氣,正要和對方理論理論,那人突然調轉過來。
江予紓猝不及防對上亓深麵無表情的臉,長篇大論全部卡在喉嚨裡。
她尷尬的笑了下,不知道為什麼還有種心虛的感覺,乖乖的坐在了亓深身後。
等到江予紓什麼都看不見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師尊管天管地還管自己看男人?
想到這裡,她頓時理直氣壯,甚至隱隱約約的要坐在亓深前麵。
江予紓和亓深這麼一個來回,台上的形勢早已瞬息萬變,被人們所看好的祈言居然呈現敗落之勢。
最終被林如晦抓住時機,跳躍到對方肩背上,一道定身符直接貼在上麵,祈言頓時無法動彈。
被林如晦軟劍抵在脖子上結束了比試。
江予紓遺憾的搖了搖頭,著實沒想到這個陽光健氣小狼狗居然輸了。
亓深深邃的眼盯著小徒弟深感遺憾的臉上,眸底掠過幽深的光。
祈言狼狽的站在台上,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
“你怎麼能用符紙呢?”祈言因為激動,胸口起伏不定。
林如晦溫和的笑著:“為什麼不可以呢?”
“比試又沒有明確要求比劍,我是劍修不錯,但我也傳承了父親的符咒,這都是我的本事,合理運用拿下勝利不對嗎?”
一段話將祈言說得啞口無言,他慢慢的琢磨對方的話語,最後臉頰微紅。
“是我狹隘了,對不住了,林兄。”
伴隨著祈言這句話的落下,宣布林如晦勝的聲音刹那間傳遍這片廣場。
連續看了幾場比試後,江予紓一時間竟然對自己先前的做法產生了懷疑,這些人都是希望拜在師尊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