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過七日白憫就從浮花門回來了,她沒想到小師妹也回來了,拉著江予紓興高采烈的說著她這幾日的見聞。
“浮花門的門主那可真的是瓊花玉貌,驚為天人啊!”白憫垂著頭乖乖的盯著自己的繡花鞋頭,絞儘腦汁想出來這幾個詞語。
江予紓嗯嗯的應和了幾聲,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她的臉上,見她始終不敢和一旁的容獻的對視,心中忍不住發笑。
季知許瞟了一眼身側眼神直勾勾的容獻,無名怒火從中升起,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人的小心思。
可……可是容獻已經三十九了,而自己的師妹才二十五。
他麵無表情的想,這有點不禮貌了吧。
按了按指骨,正要和這人好好談談,卻聽到江予紓在一旁煽風點火。
“師兄,我已經上了這麼長時間了……”她拉長了音調,抓著季知許的袖袍撒嬌道:“可以休息一會兒嘛。”
季知許掃了一眼才到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歎了一口氣,何嘗不知道小師妹是在給自己的師兄開脫。
沒有辦法拒絕,他揉了揉她的發髻。
“行。”
白憫聽到說要休息,瞳仁霎時就亮了一下,她舉起手高興地看著季知許:“師兄,師兄,我好久都沒吃你做得烤肉了。”
說到這裡,她擺出了一個乞求的可憐表情。
“拜托,拜托。”
季知許想也不想的就拒絕她的提議,烤肉多有味道啊,他剛熏得衣裳豈不是都要染上了,而且那麼大的煙,皮膚也會受不了的。
江予紓被白憫的這個提議勾起了饞蟲,見師兄拒絕了也難掩失望。
白憫卻是如同天崩地裂的模樣,她拉著季知許不肯放手,“啊啊啊,師兄啊,可憐可憐我和小師妹吧。”
她指了一眼身旁的江予紓,哭訴道:“你看小師妹,天天的和劍尊吃菜,吃得臉都黃了。”
季知許幾乎是魔音貫耳,順著耳邊的話轉到了江予紓這裡。
江予紓小小的一個站在那裡,看起來卻是有幾分可憐。
身後的容獻卻是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若是小師妹可憐那其他人可就更可憐了。
端看小師妹那瘋漲的修為就可以知道她過得有多滋潤了,平日裡可都是師尊給準備的靈果靈食,不知比烤肉好多少。
要是師尊在這裡,可是要為自己證明清白的。
但是季知許不知道啊,一番糾結之下還是答應了白憫的要求。
白憫一拍手,眼睛轉的飛快,一看就是有了鬼點子,江予紓默默地為即將要遭殃的人點了根蠟。
“我想起來師尊後山養著一隻斷尾錦雞。”她舔了舔唇。
季知許沒想到她竟然膽大妄為打到了師尊的頭上,從袖口中掏出折扇狠狠地敲了一下她。
“醒醒,綽月,你不怕師尊知道你吃了他放在後山中的靈獸來回找你算賬。”
白憫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卻是一副狡黠之色,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我之前旁敲側擊知道師尊要將這靈獸給咱們加餐。”
她理所當然的擺手,“我隻是提前吃了它而已。”
季知許狐疑的瞧了她一眼,姑且是相信了白憫的說辭。
江予紓自然也是見過後山的那隻斷尾錦雞,個頭相當大,他們幾個人吃都綽綽有餘。
她蠢蠢欲動的神情和白憫的想法幾乎不謀而合,白憫拉著江予紓,賊兮兮的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後山。”
江予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