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也被氣笑了，指著小徒弟道：“阮元你吃肉是把你的腦子也吃沒了嗎？”
“是，是啊。”阮元被伸到臉前的戒尺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師尊在說什麼，隻是下意識應和。
衡昀的目光有些難以言喻。
江予紓他們看著阮元這呆呆傻傻的樣子，捂著嘴皆笑了。
戒尺拍在桌上發出的聲音讓他們瞬間就平了唇角，斂了神色，又成了之前愧疚害怕的樣子。
衡昀瞧著他們變臉的速度，唇角迸出了氣聲。
“都忘了還有你們幾個。”他走到了渾身味道最重的大徒弟身邊，“是不是你鼓動的師兄弟們不好好上課？”
季知許這下真是欲哭無淚了，他喪著一張臉，連忙捧著衡昀的手哭訴：“師尊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您不能因為自己錯過了就把事情全賴在弟子頭上啊。”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
一旁的江予紓著實沒想到，師兄到了這般時候都能注意到自己的形象。
在下佩服。
一旁的季知許還在嗚嗚咽咽，“弟子這出力還不討好啊！”
衡昀被自家大弟子說哭就哭的本事弄得連自己要問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過了很久才問：“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還是為師的錯？”
差點就讓這幾個小兔崽子糊弄過去了，衡昀環視了一圈跪得老老實實的幾人。
心知他們定然是沒有表麵那麼乖巧。
衡昀道尊看了一眼自己尚且濃密的烏發，總覺得自己這頭引以為傲的長發再過幾天估計就要掉光了。
季知許大抵也是沒想到自己師尊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把持住，他立刻否認：“師尊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錯呢？”
衡昀聽了這話氣順了不少，將手中的戒尺放了下來。
看著眼前耍寶的幾人，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們最近幾日都很累，放鬆一下無可厚非，但是還是要專心修煉，承我劍宗。”
道尊一下子正經起來還真讓眾人有些不習慣，聞言他們正色道：“謹遵教誨。”
衡昀這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他扶手輕咳一下，語氣有些不自然。
“給師尊準備了嗎？”
季知許一蒙，眼看著師尊要變臉了，才連忙接話：“自然是準備了。”
他猶豫道：“弟子…這就給您端來？”
衡昀擺了擺手，不經意道：“不著急，等會再說。”
季知許和他師尊朝夕相處這麼些年再要是不知道他師尊什麼意思，那可真就不用做這首席弟子了。
江予紓稀裡糊塗的度過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天。
夕陽落下的時候，她遠遠的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灰，興奮的跑了過去。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