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向來都是在小說中看見過祭司這個詞語的,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秘境中居然可以見到,她有點好奇這個祭司究竟長什麼樣子。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進來吧。”
腳步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也似乎敲在了江予紓的心上。
她低垂著眼瞼,直到餘光中出現灰色的衣角,她才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眼看向來人。
傾瀉如墨的長發落在腰間,衣衫隻用一根係帶鬆鬆攏住,灰色的衣袍襯得他膚色更加蒼白。
直到這人走到自己麵前時,江予紓這才看清楚了他的完整麵貌。
他唇色很淺,看起來沒有血色,隻有眉間的一點紅痣增添了幾分綺豔。
灰黑色的眼淡漠無波,讓那張過於冷漠的臉增添了幾分悲憫的神性。
江予紓下意識咽了下口水,滿腦子都是這祭司就是她看小說的平替臉啊。
她在靈海中如同一隻尖叫雞。
“少城主。”如同梵音一般的神聖,一下子就將還在想東想西的江予紓的欲望生生壓了下去,甚至讓她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都是對這人的一種褻瀆。
出於對對方的尊敬,她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微明見她有些緊張,便坐得離她遠了一些。
“城主說您接下來的法術課程皆由我來教授。”微明沒有時間與她說彆的,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和這人相處,開門見山就將城主的意思帶到。
江予紓隻是囫圇的應和,沒說好與不好。
微明卻對她這樣的反應皺了皺眉,以為她是被城主懲戒心有不滿,將怨氣發在了自己身上。
看著眼前人小小的一團瑟縮在床頭,身上的真氣與靈力皆不大穩當,心中的憐憫短暫的壓過了其他的情緒。
指尖乳白色的光暈閃過,一枚種子靜靜地平躺在掌心中,他伸手遞到了江予紓麵前。
她看著眼前的物什,歪了歪頭,卻沒有接過來。
“這是月見花的種子,夜晚的月華有助於它的生長,如果開花的話,會提升你的修為。”
微明話已至此,之前淺淡的憐憫早就散的一乾二淨。
江予紓發現這人雖然是看著自己說話的,眼中卻壓根沒有自己的影子。
想到之前那個男人遞給自己的綢花,她唔了一聲,伸手接了過來。
微明見她收下了東西,也不欲多留。
正好阿緣重新沏了一壺茶端了過來,正要端給祭司的時候,卻不小心觸到了對方的眼眸,舉茶的動作生生的停在了那裡。
她整個人都呆滯了。
微明掃了掃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便走了。
江予紓支著手,卻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壓了壓唇角,她麵色又恢複了之前的平淡,指節有規律的打在靠枕上。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師尊吧。
感受了下體內的靈力,發現一如往常,她若有所思,看來這個秘境能夠承受的修為很高。
隨著秘境時間的流逝,她漸漸地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若不是心中始終謹記自己不是秘境中人,恐怕自己早已經迷失在其中的。
今日天氣甚好,她屋子裡的那個笨蛋侍女又將月見花拿了出來,放到了窗軒邊。
江予紓無語的看著阿緣的操作,散漫的嘀咕道:“都說了月見草是吸收月華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