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卻邪還是未遂,而亓深是已成,天虞兩相權衡之下,狠狠地抽了卻邪一下,然後飛快朝著亓深刺去。
徒留立於原地卻邪無措的看著遠去天虞,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隻是還未接近亓深,就被這人的靈力控在了空中。
亓深並沒有在意天虞的舉動,隻是認真的看著與自己不過尺寸之間的江予紓,小徒弟長睫微顫,整個人乖巧的窩在自己的懷裡。
甚至因為失血過多,江予紓本能的尋找著暖源,她不自覺的朝著亓深的懷裡靠去,手中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衫。
看起來異常可憐。
亓深眼眸幽深,竟然有些懷疑之前的自己做的是否正確,緊緊的握住江予紓冰涼的手。
似乎是擔心對方在睡夢中就消失不見。
隨著他的精血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江予紓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他英挺的眉宇微鬆,鬆開了含住的唇瓣,他修長的指尖撥開了江予紓額前的亂發,下顎溫柔的在對方的額前蹭了蹭。
江予紓之前還是毫無血色的唇此刻覆上了一層水潤,血氣漸漸充斥了她的周身,讓她褪去渾身冰冷的狀態。
亓深見人不再那麼難受,跟著一起起伏的心也放了下來,這才注意到被他困在不遠處的天虞。
右手收放之間,天虞便被到了他手中,它還從之前的禁錮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男人手中。
天虞渾身彆扭,在亓深手中瘋狂掙紮,似乎是不肯叫對方碰自己。
奈何亓深修為高深,天虞在他手中根本無法逃脫。
亓深沒想到這把劍的性格這麼烈,劍眉微挑,他道:“彆掙紮了,看看你主人。”
天虞早已經和江予紓滴血認主,互相知曉對方的狀態,所以它能感受到江予紓平穩的氣息。
亓深鬆開劍,天虞立刻就飛了起來,不過倒是沒有再攻擊他,但是也沒給什麼好臉色,畢竟它還是記得這人占了它主人的便宜的。
雖然是以療傷的名義。
卻邪也感受到了江予紓微薄的氣息,見天虞安靜了下來,以為它不會再動手了,便喜滋滋的飄了過去。
剛走到亓深身邊,就被天虞一劍打在了劍柄上,打得它神思混亂。
天虞正巧找不見出氣的呢,卻邪就送上門了,不等它反應過來飛起便揍。
卻邪一愣下意識就跑,今今的劍欺軟怕硬,不敢揍它主人,隻敢揍自己。
睡得正香的江予紓聽到了叮叮當當的兵戈聲,不自覺的皺眉,腦中稀裡糊塗的想著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彆人睡覺他裝修。
一會兒就在宿舍大群裡問候他。
等到這兵戈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江予紓才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好像已經穿書了,所以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裝修。
那這個聲音是……?
江予紓從夢中瞬間驚醒,迎麵而來就看到卻邪和自己剛收服的天虞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