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知道憑自己的修為很難在微明手中討得了好處,但是阿緣的閃爍其詞還是讓她猜到了些許原因。
而微明這個人連愛人都能狠下心來設計,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他這麼在意天虞,恐怕不隻是因為這是無淨城主的遺物。
而是天虞是唯一能夠斬殺微明的存在。
江予紓想明白其中關竅,還摻著懶散的眸子一凝,淩厲非常。
微明很明顯沒有了之前和亓深纏鬥的隨意,神情凝重了不少,他大手一揮,麵前竟出現了不少的紙人傀儡,看起來凶悍又可怖。
從當初受人尊敬的大祭司到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江予紓眼中掠過一絲憐憫。
但是這些紙人有些棘手。
她嘖了一聲,身後一道銀光朝著紙人就衝了過去,同那些紙人傀儡纏鬥到了一起。
江予紓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她師尊在幫自己。
她唇角微翹,就許你有傀儡,還不興自己有幫手。
天虞對微明的恨意幾乎篆刻到了心中,劍身上的朱紅花紋愈發深重。
江予紓率先動作,一劍就向著他要害刺去。微明瞪大眼,使出靈力遏止了她前進的步伐。
她一手甩出了天虞,劍尖劃過了垂在一旁的帷幔,隨著帷幔落下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江予紓充耳不聞。
微明並不覺得江予紓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但是她手中的天虞確實讓他產生了一種恐懼。
衣袂揮出,一陣無形的風躍過,將快要橫亙在脖頸前的劍狠狠地打出。
回旋而來的天虞斬斷了微明對江予紓的靈力控製,她看著接踵而來的攻擊,帶著天虞借力跳躍躲過了重重封鎖。
卻邪砍瓜切菜的解決完這些個紙人傀儡,就看到江予紓躍過無數靈力攻擊衝到了微明麵前。
而後卻邪就感覺自己不受控製了一樣,向著今今飛了過去。
卻邪實在是太知道控製自己的這股靈力源自於誰,它若是有嘴一定要在今今麵前揭穿它主人在她麵前立的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
江予紓抵著劍後退,劍刃與青石板接觸留下了一道溝壑。
突然後退的趨勢停了下來,她回頭一看,卻發現是卻邪擋在了自己身後,而後就乖順的躺到了自己的另一隻手上。
奈何天虞實在是不想看到卻邪,兩劍相遇還未等江予紓說話,就發出了令人頭痛欲裂的劍鳴。
江予紓捂著頭,滿臉無奈,抓著兩把劍威脅道:“彆吵了!再吵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放到芥子袋裡。”
這句話仿佛對天虞和卻邪是最惡毒的懲罰,兩劍霎時就乖巧的任由江予紓握住它們,絲毫不見之前的囂張模樣。
微明見她執起雙劍,嗬嗬笑了出來:“你師尊都奈何不了我,就憑你?”
他臉上神情倨傲,一點沒有身為祭司的謙遜溫和。
江予紓沉穩極了,一點都沒有被對方的語言擾亂了心神,她緊緊抓著卻邪,仿佛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而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急速閃現到了微明麵前,微明沒有想到她突然暴起,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卻邪正麵抵擋了對方反抗的意圖,江予紓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想到卻邪竟然能在脫離她師尊的情況下,發揮出比之前還要厲害的攻勢。
而微明終於感到了吃力,麵上不自覺的流露出疲倦之色,他盯著江予紓眼中儘是恨意。
若不是這人拿走了秘境傳承,導致支撐秘境的靈力儘數被天虞帶走,自己豈會落入這等尷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