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深的身形隱藏在垂柳之下,江予紓百思不得其解,她師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之前還是在看台上啊?
總不能放了所有人鴿子吧,她被這種想法逗笑了。
但是亓深始終未曾說話,江予紓揚起的唇角漸漸落了下來,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亓深有彆於平日的氣息,然後微不可察的向後退了兩步。
這不過她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在亓深那裡根本就是掩耳盜鈴。
江予紓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根本無法抵抗的就被亓深抵在了他的懷中。
江予紓不明白對方究竟要做什麼,後背下意識想要隔開與亓深的距離,卻被對方的手按在了腰上無法動彈。
耳側抵過來一個溫熱的氣息,深深淺淺,卻始終沒有說話。
他們之間的動作過於曖昧,她很難說服自己這是正常師徒應有的距離。
“師尊……”她嗓音乾澀。
似乎是希望通過這種聊勝於無的方式提醒對方。
“仔細看。”亓深的手掐住了江予紓的下顎,隻道了這麼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江予紓耐下心中的少許惶恐,順著他的意思看了過去,然而卻隻看到了自己方才坐過的地方。
她有些不明白,在亓深的手中掙紮了一下。
亓深輕笑,隻是道:“仔細想想。”
很是意味深長。
江予紓就以這樣的姿勢想了大約有一刻鐘,直到白容潯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同樣的地方,她頓時恍然大悟。
銀白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垂落到了江予紓耳邊,亓深淡道:“明白了?”
江予紓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居然有一點點心虛,她沒有回應身後人的話。
“我之前從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中,或者說也從未將那人放在眼中。”
亓深始終維持著這個動作在她耳畔說話,溫熱的氣息吹得她的耳垂漸漸紅了起來,他伸出手揉了揉懷中人的耳垂。
他始終相信,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江予紓一直都是自己的,縱使她可能會一時被其他人迷了眼,但是這都是暫時的。
但是白容潯的出現,確實給他平靜已久的心帶來了那麼些許危機感。
他並不擔心白容潯做什麼,隻是更在意江予紓的態度。
江予紓自然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她總感覺任由對方說下去,他可能會說出一些驚天地泣鬼神的話,那可是會打破如今維持的安靜。
江予紓深知搞對象,費錢。
她窮,沒錢。
“師尊!”她打斷了亓深的話,仰頭看向他。
雖然這個姿勢讓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她還是連忙道:“師尊,你是真不知道,白容潯那人總當我是個傻子,以為他幾句溫柔細語就能讓我將前仇舊恨儘消。”
江予紓怪叫:“那我能是這樣的人嗎?”
亓深聽了她的話,又道:“為師可是聽過今今很是大方,不僅將秘境中的……”
“師尊!”江予紓不用聽他說完,都知道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她尷尬的堵住了亓深接下來的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
“我雖然之前貪圖他的好顏色做了一些烽火戲諸侯的事情,但是吧……”她悄悄探了一眼亓深的眼色,發現這人沒有方才陰鬱,立馬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