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若真人差點將口中的茶吐了出來,連忙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下意識就回道:“你在說什麼?”
其他長老的神色也有些僵硬。
坐在最末的清雲真人發現大家都望著自己,她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
“難道不是嗎?”
清雲真人年歲相比坐在這裡動輒幾百歲的長老來說已經算是很小了,看得新事物也比較多,思維方麵也是相當廣闊。
眾人這才回想起自從劍尊出關,好像做得事情大多數都與他這個小弟子有關,一時間竟然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神風真人第一個就激烈的反對,不過他的理由很是奇怪。
“不行不行!這年歲差的太多了。”他沒有絲毫猶豫,攤著手道:“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坐在神風真人旁邊的瀾若真人睜大眼,都不敢相信神風說了什麼話。
神風說完才覺得這話不對,連忙又找補:“不是,我是想說劍尊修的是無情劍道,怎麼會喜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
清雲真人嗬了一聲,倒是沒對無情劍道這件事作出反駁:“乳臭未乾?那小姑娘不小了吧,應該有十八了。”
被神風長老這一通話點明了這紛亂的思緒,眾人這才想起來劍尊修的是無情道。
紛紛在腦中反駁清雲真人:“劍尊儼然劍道大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破道。”
清雲真人此時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但是她的直覺以及眼睛告訴自己。
這兩人有貓膩。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終於落下了帷幕,縱使什麼也沒有討論出來,但是清雲真人的話如同一粒種子在他們的心中開始生根發芽。
最後一場比試即將開始,不出意外江予紓和白憫闖進了決賽。
白容潯在半決賽抽簽中遇到了白憫,自然是敗在了她的手下。
而沈綰清就更搞笑了,她不知在哪一場比試中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宗弟子。
江予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他們二人,有些懊惱看著台下的弟子,企圖將這兩人從腦袋裡麵扔出去。
站在一起靠得有些緊的白容潯和沈綰清就這麼落在了江予紓眼裡,她甚是興味地看了他們一眼。
白容潯似有所感,掩耳盜鈴般的與一旁的沈綰清拉開了些許距離。
這種聊勝於無的行為讓一些什麼都不明白的人感到些許疑惑。
周圍隻有很少一部分弟子都目睹了那晚江予紓取心頭血自證的場景,對沈綰清和白容潯二人都生出了不少的戒備。
即使他們不喜歡江予紓,但也對白容潯和沈綰清這種做法都嗤之以鼻。
因此他們都很有意識的與他們保持了一定距離,如果不是怕做的太明顯得罪他們二人,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宗門。
江予紓哂笑,上挑的唇線平添了幾分痞氣。
似乎也是在嘲笑他的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白憫的聲音打斷了江予紓繼續看下去的想法。
江予紓無所謂的笑了下:“沒什麼,隻不過是一件搞笑又無趣的事情罷了。”
白憫皺眉,搞笑怎麼和無趣放到一起了。
不過此刻倒是沒有心情去想那些了,她已經被戰意點燃了。
江予紓見到白憫戰意盎然的模樣,都有些發怵。
敲鑼的弟子高聲道:“無妄劍宗,江予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