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獻皺眉:“若是隻是巧合呢?”
他有這個懷疑也很正常,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一點著實很難說服眾人。
白憫唔了一聲:“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個巧合,碰巧藥峰弟子給我療傷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沈綰清當時也是在場的。”
江予紓聽到沈綰清的名字,坐直了身體,神色格外的認真,琉璃眸淺淺的顫了下:“怎麼說?”
“我暗中調查了那夜所有同沈綰清接觸過的弟子。”白憫想到這裡,眼神中一片冷然:“隻有一個值夜弟子同我說她見過沈綰清。”
指尖在桌邊隨意的畫著無意義的圖案,麵上滿是嘲諷:“沈綰清說瀾若真人召見她。”
“我在瀾若真人那裡旁敲側擊。”白憫攤開手道:“結果是瀾若真人那晚根本沒有召見過她。”
“最可笑的是她和我說自己是晚上閒來無事出來看看。”
江予紓這下也知道不對了,她雖然有意激怒沈綰清,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勾結外族。
白憫說到這裡,突然笑了下:“其實我剛開始覺得可能是我冤枉了她。”
江予紓明白她的意思,畢竟關係不好,自然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的動機。
白憫的聲音娓娓道來:“但是直到我發現了一件事,我才完全得以肯定,沈綰清一定參與到了這件事中。”
“她穿的披風上麵染上了很多的泥點。”
江予紓恍然大悟:“湖邊潮濕,但是卻不至於走上去便會弄上泥點,隻有過於激烈的動作才會濺到鬥篷上。”
“所以她和那個弟子有什麼值得這麼大動乾戈呢?”白憫哼笑。
季知許嘶了一聲,手指抵在下顎:“但是不好抓啊。”
白憫兩次見到的人都不是同一副麵容,可見對方易容術了得,而且經過上次浮花門的經曆,想必這人這次會更加小心。
江予紓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那就不抓了。”
“嗯?”容獻和白憫都疑惑地看向她。
“敵不動,我不動。”江予紓輕聲道:“這二人合作想必是各取所需。”
不然以沈綰清的修為即使被威脅了,也不可能全然遞不出消息。
“我之前那般得罪沈綰清,想必第二輪大比中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江予紓很明白那人對自己的恨意,而她也是有意利用這點,任由那點恨意不斷滋生壯大。
“我們抓不住那個探子,還抓不住沈綰清嗎?”
江予紓想到那個柔弱卻滿身是毒的沈綰清:“他們二人的同盟定然不會很牢固。”
“縱使她不承認自己與對方勾結,但是也一定能夠咬出這人的身份。”江予紓對這個計劃信心滿滿。
“等到抓住沈綰清,我們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江予紓做了個牢牢抓取的動作。
季知許三人也覺得這法子很好。
“但是你有考慮過嗎,一旦進入秘境中,我們可就鞭長莫及,一切全靠你自己了。”短暫的欣喜後,容獻也格外憂愁這件事,生怕小師妹萬一在裡麵出事。
“放心,我和她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想到自己身體中的那個胡桃夾子,她眸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