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他們幾人圍坐在一起,衡昀道尊和寧妄劍尊二人坐在他們上首正在下棋。
氛圍凝滯肅然,江予紓他們臉上的神色凝重,像是風雨欲來前最後的平靜。
過了一會兒,江予紓緩緩張口:“我覺得……蟹粉獅子頭就很不錯。”
“不行。”坐在她身邊的季知許道:“太膩了,晚上用一些百合馬蹄羹就好了。”
“我想吃蟹釀橙。”容獻弱弱的來了一句。
隻不過他的想法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容獻無奈的攤手。
“負雪有什麼想吃的嗎?”衡昀道尊看著
亓深搖頭,他辟穀多年實際上已經不怎麼吃東西了。
江予紓環顧周圍,看起來是想要尋找自己的盟友,見到坐在高處的師尊,她眼眸一亮。
“師尊,弟子要吃蟹粉獅子頭,你要吃嗎?”
方才還說不吃的人,似乎沒有猶豫就回了一聲要。
衡昀道尊笑著看了他一眼,亓深隻是專注手下的棋盤走向,並沒有看向衡昀。
將白玉棋子放了下去後,亓深見這人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身上,尷尬的咳了一聲。
“師兄,該你了。”
“嘿嘿嘿。”江予紓驕傲的看向他們,比了個耶的手勢:“兩人對一人,我贏了。”
角落裡暴打卻邪的天虞聽到江予紓的聲音悠悠的飛了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
江予紓明白了它的意思,改口道:“是兩人一劍。”
卻邪晃晃悠悠的飄過來,看到江予紓立時猛然衝到了她的背後,嗚嗚的劍鳴顯得卻邪分外可憐。
江予紓也很尷尬,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天虞老是欺負卻邪,見它這麼可憐,便好商好量的同天虞說這件事。
然而天虞卻一轉劍身,施施然就走了。
容獻笑道:“小師妹你不用管,卻邪若是真生氣的話,怎麼會任由天虞打它呢?”
江予紓心道也是。
白憫不明白不是在說探子的事情嗎,為什麼現在都討論起晚上吃什麼了。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將在場幾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都茫然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白憫。
白憫惡聲惡氣的說道:“首先,我覺得咱們應該先解決探子的問題,其次……”
“我也覺得蟹釀橙好吃,晚上做一些吧。”聲音細聲細氣的,一點也不像方才威脅他們時的模樣
季知許和江予紓被她這反差極大的轉變驚到了,紛紛都憋笑。
容獻不管這些,他得意洋洋的神情看起來讓人想要打他。
“好了好了,都做都做。”季知許清了清嗓,正色道:“現在我們說一下這個探子的事情了。”
一說到正事,大家沒有了方才的嬉鬨,紛紛坐回到自己的地方。
白憫是在場眾人中唯一一個見過與探子正麵相對的人,她仔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我一開始隻以為他是個普通的外門弟子,隻是擦肩而過的時候看到了他喉結上的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