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許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被問的猝不及防,和站在一旁的容獻麵麵相覷。
“沒有通行證明還想進來?”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極為囂張的呦了一聲。
然後橫著瞥了他們一眼,作勢就要驅散他們:“我們十方城可不是什麼妖修都允許進的。”
這邊動靜很大,吸引了不少妖修看了過去,江予紓趁他們沒有注意自己,從芥子袋中迅速拿出了一株仙草,然後迅速上前撥開人群。
她對著那虎尾男人笑了下,見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後將這人順勢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有些妖修還想湊上前聽聽他們究竟想說什麼。
卻被看守在這裡另一個妖修狠狠地瞪了一眼,隻好怯弱的往後退了幾步。
“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江予紓半真半假的糊弄道:“前麵那二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們幾人剛剛從山上下來,不懂得規矩。”
說完,就將熟練的將手中玉瓊花塞到了這人的手中,然後笑著道:“這點子心意,還請您笑納。”
那人咳了一聲,借著衣袖遮住了他們二人的動作,將玉瓊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他確實是心動了,看了一眼江予紓身後的幾人也覺得他們不像是什麼惹是生非的人,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他這樣安慰自己,然後警告了一下江予紓:“那你們進了十方城可不要給我惹事。”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江予紓鬆了口氣,幸虧這人見識不多,能拿一株玉瓊花就能擺平也算是他們走運了。
江予紓回首朝他們招了招手。
排在他們之後的妖修看到他們進去了也不意外,縱使心中不平但是在觸到那刀疤妖修如狼似虎的眼神中紛紛低下了頭。
容獻背著阮元環視了一圈駐守在城門兩旁的士兵,也是大感意外,沒想到他們就如此簡單的進來了。
江予紓在漆黑的甬道裡前進,周圍隻有他們幾人的腳步聲,顯得異常安靜。
他們沒有走的很快,似乎是在試探什麼,突然一道火線飛速劃過,石壁上忽然亮起一盞盞油燈,微黃的燈光照亮了前方的昏暗。
“走吧。”原來是白憫摸到了牆上的機關,她拍了拍手跟在江予紓身旁。
約莫走了有小一會兒,他們才看到前方透進來的光,眾人紛紛加快了腳步。
等到了走出這狹長的甬道,看到那天邊掛著的那抹殘陽,他們才覺得那股詭異的窒息感消失了。
“哇!”江予紓輕聲感慨的聲音讓幾人都看了過去。
各式各樣的妖修走在街上讓江予紓有一種動物成了精,要開派對的淩亂感。
季知許他們也沒有見過這等場景,但是因為年紀的關係,看起來都比江予紓和白憫沉穩了不少。
身著一身水紅色長裙的女子娉婷而來,烏黑的雲發上彆著一朵豔麗嬌嫩的海棠花。
江予紓和白憫二人的眼中皆露出一絲驚豔,隻是為什麼她感覺這個人好像離他們愈來愈近了呢?
待到驚豔過後她們才察覺到這人就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不,不對,分明是衝著容獻師兄來的。
江予紓短暫的失神後很快就注意到她頻頻往容獻師兄身上落下的目光。
隻不過容獻郎心如鐵,壓根看不出來那妖修的意思,那女子的媚眼儘數拋給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