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邊笑邊從椅子上站起來,同奉水打了聲招呼後,搖搖晃晃的上去了。
她推開門,就看見白憫與季知許二人死死的按住榻上拚命掙紮的人,看到江予紓回來,白憫擦了擦汗:“你可算是回來了。”
江予紓點頭這才注意到那人已經清醒了,她走過去坐在榻邊,那人慢慢不掙紮了,貓兒一般的眼閃爍著幾分驚恐。
白憫和季知許一驚,鬆開了鉗製。
“還記得我嗎?”江予紓伸出手順了順他的背。
舒服的力道讓那人不由得朝江予紓靠了過去,他悶悶道:“我記得。”
“記得就好。”江予紓將手收回去,冷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江予紓自覺地自己語氣還算正常,沒想到這人居然哭了,清淩淩的淚珠掛在臉上要落不落的,他無聲的垂著頭不肯說話。
給站在他麵前的三人都整不會了。
江予紓呆呆的指了指自己問道:“我很凶嗎?”
白憫和季知許立刻搖頭。
江予紓沉沉的盯著眼前這個少年,對方可憐巴巴的模樣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行了行了。”江予紓拿出一張帕子替他草草擦去眼淚,問道:“我就是問問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你昏迷之前的事情你總該記得吧。”
少年被她這有些粗魯的動作嚇住了,拿著她的絹帕抬眼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我隻是……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很好聞。”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這張臉的優勢在哪裡,如同葡萄一般的眼睛要看不看的,再加上他那清澈的少年音帶著些許沙啞,特彆讓人心軟。
江予紓和白憫重重的咳了好幾聲,有點子遭不住。
“我那會兒可能是……走火入魔了,不是有意要攻擊你們的。”這人仰著那張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小三?”江予紓企圖通過呼喚白憫的名字來擺脫這小孩兒對自己的精神暴擊。
誰料白憫快爬的人家身上去了。
一旁的季知許也沒眼看。
他拿出自己身上的靈石:“這是我的靈石,我把它給……你們。”說著就將靈石往江予紓手上放。
江予紓真的是太感動了,沒想到妖族還有這種小可愛,會自動送錢的那一種。
“就是……可不可以……”他見江予紓沒有拒絕,便支支吾吾的想要說出自己的目的。
“不可以。”容獻推開門,臉上的冷漠讓沉醉在錢和美色的兩人瞬間清醒過來。
容獻拉起這二人,注意到白憫臉上未散去的癡然,他就知道會這樣,難怪自己看這小孩不順眼。
“我們收留你一晚已屬仁至義儘。”
容獻話說得很明白,他們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跟著自己的。
“好……”那少年眼中的光陡然暗淡,他撥弄著床榻上這幾顆靈石,然後將東西推到了榻邊:“那這些靈石還是給你們吧。”
“畢竟你們救了我。”
委屈巴巴的模樣讓容獻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十惡不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