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尾羽收回去嗎？”被明卿喚來教導江予紓的輕燭盯著她晃來晃去的尾巴說道。
江予紓嗯了一下，憋紅了臉都沒有將尾巴收回去，她尷尬的瞟了一眼輕燭。
輕燭以為她修為低下，不能自控，便沒有說什麼，她不明白陛下為什麼要這麼一個小妖，除了臉能看，似乎也沒其他的優點了。
“陛下每日清晨起身時需要將當日穿的衣衫用香熏好。”輕燭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隻是去完成自己的分內之事。
江予紓原是很用心去聽的，結果越到後麵越發現這完全就是妖皇陛下的個人注意事項。
在輕燭說完之後，她問道：“輕燭姐姐，有沒有我需要注意的？”
輕燭頓了一下，麵色奇怪，她隱晦道：“你隻要看見明主大人和陛下單獨在一起時，不要湊上去就好。”
雖然輕燭並沒有說什麼具體的事情，但是江予紓卻是一下子知道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想到那日自己又被樓風月掐脖子的場景。
她連聲應諾，語速快得讓輕燭為之側目。
“小四。”裡麵傳出了明卿的聲音。
輕燭推著江予紓走到殿門口，無聲的催促著她進去。
站在窗軒前的明卿耳朵微動，便道：“小四姐……”
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江予紓就躬身行禮道：“……奴擔不起陛下如此稱呼。”
雖然對這個奴字難以啟齒，但是為了保命，江予紓真的無所謂了。
明卿看著前幾日還對自己愛搭不理的人轉瞬就奴顏婢膝，也有點不習慣。
他咳了兩聲，收回了撥弄花瓣的手道：“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的。”
江予紓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事情，該說不說居然還有點小感動，不過她這麼順從的被樓風月帶回來，目的自然是為了絳魄花，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多謝陛下。”
明卿打量了她一下，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做這一切的目的，也知道自己這張和善的麵容有多假，但是為什麼隻要江予紓站在這裡，他就會對她生出一股親近之意呢？
他百思不得解。
“陛下請用。”
明卿這才看到擺在自己麵前的葡萄，江予紓彎腰屈膝的樣子落在他的眼裡分外的刺眼。
他將托盤放到了自己的桌上，道：“你不必如此，對你而言這一切本就是無妄之災。”
江予紓沒說話，明卿是這樣想的，但是樓風月那個變態可不是這麼想的，若是知道明卿對自己的縱容，怕不是要將自己給吃了。
妖皇宮究竟誰說的算，她還是能看明白的。
不過這樣的話，也給了自己不少攪渾水的機會。
想到之前自己和師尊說的話，她若有所思。
此時的江予紓早已經忘記亓深囑咐自己的話了。
明卿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被她影響了，他靠在書架上揮了揮手。
江予紓看懂了他的意思，知趣的退了下去。
“怎麼樣？”輕燭見她出來了，迅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