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氣息流轉在二人之間,江予紓在亓深的安撫下,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們打聽到絳魄花在妖皇宮裡。”江予紓向亓深交代他們這幾日得到的消息。
亓深淡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今今,這是你的曆練,你要自己做決定。”
“落子無悔,你要明白的。”
江予紓張了張口,最後無奈的笑了出來,不過當她知道師尊這縷分魂會一直陪伴自己的時候,她卻是沒有了那種自己獨自一人的手足無措的心情。
她望向紙窗外搖曳的樹枝,唇角勾起的笑容淡了下去,突然想到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如此依賴師尊了?
不過要是師尊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怕是會後悔自己現在說的話。
客棧裡,容獻和季知許早就回來了,三人焦灼的快要冒煙了。
最後白憫將桌子拍得震天響。
“我看倒也不用破陣了。”她冷笑:“妖族看家大陣要是這般被我們幾個黃口小兒輕言攻破的話,那妖皇宮早就被人偷襲成篩子了。”
白憫的話雖然直白,但是道理說得很清楚。
“確實如此。”季知許附和道,眼神卻落在桌上擺著的星軌輪盤。
容獻擰了擰骨頭,指節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那好辦,我們守在那裡,換班的時候將其中幾人……”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如此的話,我們也可以混進去。”
白憫覺得此法很合她的心意,隻不過看到躺在榻上還了無生機的阮元,她唉聲道:“那阿元怎麼辦?”
“若是我們幾人儘數離開,我擔心他會出事。”
季知許沉吟了片刻,就道:“我和遐光過去,出了事我們也能有所對應,你到時候就在這裡接應我們。”
“同時幫我們應對奉水。”
白憫認為這個安排沒有什麼問題。
星軌輪盤發出一聲吱呀的扭動聲,一下子吸引了三個人看過去。
容獻摸了摸鼻子,問道:“你這上麵的圖案是什麼意思?”
白憫能看懂,隻不過卻被其中風起雲湧的星象圖嚇了一跳,局促著沒敢說。
“嗯……”季知許拍了拍白憫的肩膀,眨眼笑著道:“說不準妖皇宮真的會被打成個篩子呢?”
容獻不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的暗語,隻是皺眉:“要是真的打成了個篩子,你就可以直接接替宗主之位了。”
而且衡昀師叔一定會很高興。
季知許一聽這話,臉瞬間就垮了,他擺手道:“這福氣還是讓師尊消受吧。”
他這還沒當上宗主呢就已經承受了不少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壓力,難以想象之後接替宗主的生活。
季知許看得很明白。
如果能有人接替自己就更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