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予紓要跑,顧祈冶臉上揚起瘋狂的笑。
他知道今日自己跑不了。
“彆走了,同我一起死吧。”
說罷死死的抓著按在自己胸口處的劍,不肯讓她離開。
江予紓眼見這些觸手要纏上自己,便用儘靈力不客氣的打在顧祈冶身上。
頓時鮮血四溢,她整個人像是浸在了血池子裡麵,渾身的煞氣讓眾人側目。
“今今!”
見江予紓被這人纏住,季知許直接扔出一對金環將顧祈冶捆在了原地。
江予紓見狀就要跑。
顧祈冶見留不住此人,眼底的最後一絲清明也被戾氣完全占據。
他粗喘著氣,雙目赤紅,整個人上下起伏得厲害。
“不好!”白憫敏銳的發現不對連忙大聲道:“這人要自爆內丹了!”
以顧祈冶如今的修為自爆內丹豈不是要這裡夷為平地!
江予紓被身後巨大的氣流吹了出去,阮元見狀立刻將人抱住,張開巨大的結界將他二人護住。
現在再跑也是來不及了,其他幾人也學著阮元的模樣將自己籠罩在結界之下。
那陣法裡的觸手怎麼會允許到手的獵物自爆呢,吞食的更為歡快了,倒是讓顧祈冶內丹處費儘心血凝起的妖力頓時潰散得一乾二淨。
一時間江予紓同阮元都感覺到了體內不斷湧入的生氣。
顧祈冶竟還未來得及自爆就被那些貪婪的觸手吞噬得乾乾淨淨,法陣的中央隻留下一灘血跡。
劫後餘生的幾個人眨了眨眼,似乎還不敢相信他們居然沒事。
方才那個要自爆的顧祈冶居然如此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幾人頓時對這陣法的厲害感到不寒而栗。
“師姐你怎麼了?!”
阮元急促發顫的聲音打破了屋子內的死寂。
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卻發現江予紓麵色通紅,不知什麼時候暈了過去。
白憫探出手摸了摸她的臉,滾燙的熱意讓她縮回了手。
“怎麼會這這麼燙?”
照理說小師妹是冰靈根,體溫不會太高。
而現在……
季知許道:“我們現在立刻離開這裡,出去再說。”
要是還再這裡逗留恐怕就是一場惡戰了,他甚至都能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了。
“嗯。”容獻同意他說的話,從阮元手上接過去被燙得暈過去的江予紓,將她背到了背上。
季知許手如殘影快速繪出陣法,一道光掠過他們五人身影瞬間就鴻飛冥冥。
與此同時闖入屋內的侍從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隻看到滿地的血腥,根本不見白日裡那個少年郎同他們領主的蹤跡。
但是這屋裡七零八落的碎瓷片和被打爛的地磚都告訴他們這裡定然發生了大事。
“去瞧瞧領主在不在書房?”
侍衛長指揮其中一人道,原本領主大人同自己說晚上不要靠近這裡時,他以為是春宵苦短大人不想被打擾。
卻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