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得扒皮吧?我來。”肖張怎麼感覺這都不是小姑娘該乾的活,可是話地道這人乾活不地道,把一個死羊翻過來扶過去,他不知道哪裡下手。
“我來,你幫我準備一個大盆,然後弄上半盆清水。”
肖張不甘心看了一眼,但也聽著就去照做,隻是做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回頭,心說我不行你就能?
結果在他質疑的目光裡,就看著瘦弱的小女孩拿著閃亮的刀子,切斷羊頭的時候向後一掰,隨著咯吱一聲羊頭徹底的斷下來。
然後橫切一塊皮,開始了一刀一刀的順著筋膜往下滑,露出了一片白裡透粉的肉,同樣還保留著一層筋膜。
肖張看著她的手法,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幼小的小姑娘拿著鋒利的刀子,神情冷靜地讓人害怕。
他放下了大盆就問:“你經常吃羊?”
“沒有,抓了幾隻兔子要保留著皮好賣,所以也算順手。這羊皮要不是被燒得一塌糊塗,熟好的皮子能做皮襖。”
肖張跟著說了一聲可惜。
白雪在腦海裡留了一個念頭,這要是現代的話,上好的羊皮做鞋做包做手套,都是好的。
不過這實在缺少工藝,她自己得研究研究。
“這開膛破腹的還是我來。”肖張看著完整的羊赤裸著,接下來就是開膛破腹。
白雪把刀給了他,自己收拾羊蹄子去了。
肖張:“這東西不扔嗎?你還收拾它做什麼?”
“可以紅燒蹄筋的。”白雪簡單的說著,放在了木盆裡泡著時,就去看這裡的調料。
果然是家庭殷實,就連調料都格外的多。而做飯的灶台也是一連三個,左右對稱的還是六個鍋,都是青磚砌成,乾淨又衛生。
大戶人家,果然不同凡響,可惜自己命不好。
白雪找了自己需要的,開始準備點火。
“彆看熱鬨了,小枝來生火。”肖張給她叫了一個生火的丫頭。
其他看熱鬨的一看還有活,除了被點名的都悄悄溜走,想要避開這味道,得一會兒清閒。
肖張也不理會她們。
小枝一看就是個憨厚的丫頭,拿過了白雪手裡的木頭,“我來。”
白雪也沒言語,看著去了內臟的羊,道:“羊腸和羊肚扔了怪可惜的,我待會來處理。”
她拿著刀給羊做了最後的分割,四個羊腿兩副羊排,外加一副羊蠍子,用清水清洗乾淨,又泡了那麼一會。
利用這功夫,她找到了調料,小枝也沒看清楚她拿了什麼,反正在廚房裡拿了一塊乾淨的布,和手裡的料清洗了一下,直接打結係成一個包,扔在了盛著水的鍋裡。把一扇的羊排卸成小塊,又放了一些蔥和薑,放了適量的鹽。
放鹽的時候她仔細的看了,精細的鹽又白又乾淨,和她買來的鹽巴完全的不同。
“你這兒有酒麼?”白雪做完了這些問小枝。
“有,做魚的時候廚娘嬸子願意往裡放。”她說著在櫥櫃裡給拿了過來,低頭遞給了小姑娘。
白雪把清酒往裡倒了一些,然後讓她大火燒開,在幫著打去血末。自己則是拿起了羊棒骨,使勁的敲,不過還的小枝幫忙把它敲開,放到了拿過來的盆子裡。又把羊肝和羊肉清洗了一下,改刀切成了薄厚適中的片,也放在了的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