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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籠千山,淒清的笛聲飄散到遠方;路上一片昏暗,千百種花兒散落滿地,把人的視線都給弄迷糊了。
肖張掀著車簾兒往出望,嘴上抱怨著:“吹什麼不好,偏吹梅花落,江澄五月正當初夏,哪裡來的梅花?”
《梅花落》是漢樂府中二十八橫吹曲之一,自魏晉南北朝以來曆唐宋元明清數代一直流傳不息。
白雪跟他坐在同一車廂內,病怏怏的說:“當然沒有梅花的,但笛曲吹得非常動聽,我仿佛看到了梅花滿天飄落的景象。”
梅花是寒冬開放的,景象雖美,卻不免給人以凜然生寒的感覺,使人聯想到鄒衍下獄、六月飛雪。
肖張哈哈一笑:“由樂聲聯想到音樂形象的表現手法,就是詩論家所說的通感。看不出你還挺有天賦。”
白雪靠在車廂的一角,沒搭腔。
肖張心裡犯苦,白雪由笛聲想到梅花,由聽覺訴諸視覺,通感交織,腦海描繪出蒼涼景色,遠離家鄉的悲愁情緒,這這這……叫他如何應對,簡直就麵臨了一大難題,這吹曲子的人真是惡毒。
他硬著頭皮說:“無限羈情笛裡吹來,其實笛音主要還是看心情,江城五月落梅花蒼涼景象,借景抒情,情景相生,若你心情實在糟糕,借我的肩膀哭,一哭也是可以的,哭完了之後,我與你細細的說一說長安,你興許就不那麼討厭,害怕傷心彆離了。”
白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為何要哭?”
肖張:“你鬱鬱寡歡。”
白雪摸了摸肚子:“我餓。”
由於在客棧歇了一天一夜,耽誤了路途進程,接下來行軍路比較趕,晚飯都是在車上解決的,就連下車解手都要統一時間,被押送的牢獄犯人也就這待遇了。
晚上的時候吃了一些硬邦邦的乾糧,白雪的腸胃不舒服,滿臉都是垃圾食物毀我青春的陰沉即視感。
肖張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剛要說話,馬車忽然一震,車廂裡的人東倒西歪,白雪眼看要砸向肖張,肖張身上有傷,她趕緊伸手往車壁上一隻硬生生的往另一方倒去,腦袋磕到了車廂邊緣處。
外邊發出了一些細微的動靜,馬車還在繼續行走。
白雪坐直身子,揉著腦袋,另一隻手便想掀開車簾,看一下被肖張阻攔住。
“彆看外麵打的正凶。”肖張是習武之人,耳目要比白雪聰明一些,聽到了兵刃交割的聲音。
白雪神情緊張:“有刺客?”
肖張輕輕鬆鬆的說:“是呀,那笛聲不是響了一路嗎?這是距離長安最後的一個城市路上,撲的肯定最凶。”
伴隨著笛音的沉默戰爭氣勢洶洶,護衛在車隊兩側的侍衛成兩排,一人倒下,立即便有人補上空位,劍光生死間,一切都顯得那樣迅速而冰冷。
所乘坐的車外邊包上了一層鋼皮,刀劍射不穿射不透,車窗上都是密集的小孔來透著呼吸。箭矢射過來首先有護衛抵擋,倘若有漏放進去的箭,也插不進鐵皮,保證車廂內的人員安全。
白雪聽著肖張的話,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說之前也有刺客?”
肖張道:“我在外頭騎馬時經曆過一波,坐在車廂裡至少感知到了兩波,不過沒靠近就已經被解決掉,鬨出來的動靜也不是很大,當時你在睡覺。”
這一路十分凶險,愣是被他說得很輕鬆。
白雪:“長安會不會更危險?”
肖張:“說不好,但我肯定會保護你的。”
嗆的一聲,一隻箭射在了車窗扇上,沒有穿過細孔,白雪還是無端打了個寒顫。
肖張的一隻腿動不了,但身子往前傾,試圖要摟著白雪,“如果害怕就到我懷裡來。”
白雪搖頭拒絕,還算平靜的說:“給我講講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