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2869 字 4個月前

汪彭澤站在電梯前,怎麼戳電梯按鈕都沒用,電梯壞了。

看了看緊閉的電梯門,又扭頭看向步梯方向。沒有再繼續猶豫,咬牙將相機掛斜在背上,推開了安全通道的大門。

樓梯間內有風聲呼嘯,嗚嗚的如同女人痛苦的低泣,溫度更是低得像十八度的空調。

他一口氣衝上九樓,歇了口氣,隨後三步並作兩步,鉚足了勁兒衝到了常家所在的樓層。停在安全通道,他就被一陣風給刮倒了,安全通道的門呼扇過來,險些砸中他的臉。

汪彭澤拍了拍胸脯給自己壓壓驚,翻身爬起,再次推門衝出去。

因為是一層一戶,抬眼便從那扇被風刮開的大門中看見屋子裡亂飛的玻璃渣滓,細細密密的圍繞著中心的青年旋轉,仿佛隨時準備撲上去將人撕碎的猛獸。

汪彭澤呆住了,眼前畫麵簡直違背一切科學。

玻璃渣滓沒有重力嗎,那些風又是哪裡來的?還有陸汀,他站在中間乾什麼,是被迫的,還是主動的?

一連串的問題並沒有將他砸懵,汪彭澤用手擋住臉跑進去,站在一個還算安全的角落喊:“陸汀!”

陸汀完全感覺不到外界,一切注意力都放在與煞氣的對抗上。

圍繞在四周的煞氣非常凶戾,每一次刮過皮膚,都有一種難以描述的鈍痛感。但因為有林歸護著,他雖然疼,卻沒有真正的受傷。

林歸失了耐性:“剩下的這些看似霸道,實則就是紙老虎,陸汀,去找他脆弱的地方,如果用眼睛看不見,那就用你的意念。”

汪彭澤循聲望去,驚訝地發現這危險的空間內竟然還有第三個人!

幾乎是在他看過去的同一時間,男人的目光投過來,語氣淡漠:“出去。”

汪彭澤家境優渥,上位者也見過不少,但像斜對麵這位,明明隻簡單吐露了兩個字,卻能造成一種無形的壓抑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汪彭澤當即認識到自己惹不起男人,可他不放心陸汀。

“我……”

林歸的眼神變得森冷,汪彭澤被凍得兩腿發軟,抱著相機跑了。

陸汀沉浸在意識中,大腦一片空白,耳邊的玻璃渣滓相撞,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漸漸的,腳步聲及近,幾乎不需要思索,他就是肯定那人是林歸。

男人和他一起處在煞氣形成的旋渦中心,兩根冰涼的手指按上陸汀的太陽穴,柔和的涼意如同撞入冰河的春風,瞬間融化了堅固的冰霜。

空白的腦海中,終於浮現出他們目前情形。

被吸走了大半的煞氣正在劇烈地掙紮,如同一條蟒蛇將人困住,再慢慢收緊將人勒死。蛇的致命點是什麼?七寸。

林歸的唇貼上陸汀的耳朵,濕冷的氣息沿著耳廓鑽進去,有點發癢。

剛要閃躲,男人抓著青年肩膀的手多了幾分力道:“現在,將你的意識放遠一點,在屋子裡仔細尋找你的目標。”

陸汀腦海中多了一個微縮版的自己,那是他自我意識的具體化,或者說是神識。

迷你陸汀像是拿了放大鏡的小偵探,在意識複製出的世界中尋找隱藏起來的煞氣源頭。

常家的總體沒有問題,家中也沒有任何可以招致煞氣的擺件和物品。於是他改變了思路,轉而去觀察房屋的主體構造。

沿著地腳線一步一步地丈量整座屋子,陸汀終於發現了問題。

常華盛臥房的大門上,還開了一個門,一個寵物貓狗可以進出的小門。

打開那扇小門,把手伸進去,有微弱的氣流從指尖穿過。它很聰明,沒有顯露行跡,而是沿著牆體慢慢地將自己擴散出去,繼而包裹整個家。

陸汀睜開眼,周身的陰氣擴散出去,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圍繞在四周的煞氣收攏到一起,又快速吞噬,懸與半空的玻璃渣滓掉了一地。剩下的漏網之魚害怕了,一溜煙朝臥房方向逃跑。

他跟著追過去,停在常華盛的臥房門口,用腳尖踢開那扇寵物門。

門洞的尺寸有些怪異,和他以前在網上見過的寵物門有些差距,小了點。

看他盯著門洞半天沒出聲,林歸揉了揉額角,閉著眼睛提醒:“文公尺。”

陸汀眼前一亮,用手比劃兩下門洞,他記得那本古書中提到過,古代陽宅門窗是按照文公尺來計算的。文公尺長一尺四寸一分,以生老病死苦為基礎又分為八格:財、病、離、義、官、害、本。

八格各有吉凶,一般來說,陽宅的麵積、門窗的長度,要在吉字上,詳細來說,就是財、義、官、本這幾個字。

陸汀手裡沒有文公尺,但他記得所有文公尺每個字對應的長度。於是用手機找出在線尺子,量了下寵物門的長度,比14.7厘米還要多一點點。

對應的字是病,更為詳細一點,這個長度預示著孤寡。

門是很重要的東西,人和氣的都由此進出。但若是門的長度本身就有問題,進出的氣流就變了質,漸漸成了煞。

煞長成了氣候,又見了血,這家必定會有死傷。

黃鳳嬌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汀不敢相信,誰會這麼歹毒做這種事情,當即給常華盛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道:“家裡的工具箱在哪?”

常華盛被突然問及這種問題,有點懵,下意識回答:“在廚房。”

廚房的工具箱裡什麼都有,陸汀挑了一個趁手的鐵錘,朝著寵物門用力砸了下去,門破掉的同時,那股隱匿在其中的殘餘煞氣也泄了出來。

它不死心的想要反撲,眼看著就要爬上陸汀的腳踝,一根帶刺的藤蔓身來將它卷住,收緊。那些尖利的刺將成團的煞氣穿刺,搗碎,吸收得乾乾淨淨。

林歸抿著唇,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陸汀被他臉上少有的愜意表情搞得想笑,覺得小叔叔一點也不凶殘,像隻吃飽了的大貓。就差沒洗個臉,再舔舔爪子了。

不知怎麼的,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浮現出小嫩芽泡澡的畫麵。

可愛。

陸汀清了清嗓子,低頭將錘子放好,拎著工具箱再回到客廳時,客廳的氣氛同之前的陰森截然不同,陽光撒了進來,將整間屋子烘得暖洋洋的。

蟬鳴聲傳來,陸汀踢開地上的玻璃渣滓,離開了常家。

“你們沒事吧!”陸汀一出門,就被汪彭澤緊緊抓住胳膊,陸汀急忙撥開他的手,找了個托詞,“我身上臟。”

“還好吧。”汪彭澤追問,“你沒受傷吧,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嚇死我了。”

陸汀不確定常華盛是否希望自己家的事情被外人知道,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怎麼來了?”

汪彭澤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說:“我查了你的行蹤,以為你是來對付姓明的大騙子的,就跟來了。”

“這裡不是明家。”陸汀說完頓了頓,“不過有件事的確需要你去做。”

汪彭澤兩眼放光:“你儘管說。”

“我們邊走邊聊。”陸汀朝電梯走去,原本已經壞掉的電梯,隨著煞氣被祛除又恢複了正常。汪彭澤顧不得細究這個,專心致誌的聽陸汀講明大師的行騙手法,連和陸汀一起的陌生男人什麼時候不見了都沒發現。

故事不長,幾句話就能概述清楚,汪彭澤聽完後當場就炸了,“我媽當時倒黴,不會就是他乾的吧!”

“不好說。”陸汀道,“隻有他自己知道。”

汪彭澤發誓一定要把這個人曝光出去,他有那樣多的信眾,其中不乏大佬。等這些人發現自己當初的遭遇居然是明大師一手造成的,不用等到法律判決,明大師就會被人弄得半死不活。

回到公司,汪彭澤一腦袋紮到電腦前,連午飯都沒吃。

陸汀可沒他那個忍耐力,敲了個回車鍵起身去吃飯。路過周偉的工位時,他忽然想起好像一上午都沒看見這個人。

徐曉雯拎著包經過,順嘴說道:“曠工半天,有事請假也不說一聲,直接沒來。”

“哦。”陸汀不怎麼關心周偉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那幾人最終饑不擇食讓他屁股不舒服,他現在隻關心中午該吃什麼。

李騫從後麵跟上來,剛想搭陸汀的肩膀,想起之前被紮手的遭遇,謹慎的把手收了回去。

兩人照例等下一班電梯,沒和其他人一起。

李騫好奇地問:“我看了汪彭澤拍的照片,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煞。”陸汀說。

李騫低頭在網上查了下,最淺顯的資料顯示,凶穢之氣,邪氣。常用來形容表情,用在風水上也差不多,指的就是不好的容易招致災禍的氣。

出門時,陸汀叫過汪彭澤去吃飯,對方碼字碼得渾然忘我,根本沒聽見。

他問李騫:“汪彭澤又在寫什麼呢?”

“紀實。”李騫從微博裡翻出新關注“扳手先生”,點開他最新更新的那條長微博,“他把你幫人除煞的事情更新出來了。”

陸汀:“……”

李騫:“他還算老實,沒有因為不知道就瞎編亂遭,除了除煞這件事,其他的都直接說明‘原因未知’、‘過程未知’。你看看,下麵不少人嚷著讓他快更新。”

認真一看,下麵的評論五花八門,吵嚷更新的還真沒有幾個。

【gg能不能快點更,文筆很糙,可我就是欲罷不能】

【前麵H姓老板的後續還沒寫,怎麼又出來新故事???這是編不出來了嗎】

【煞氣?我看你他媽是傻氣吧,寫的什麼鬼東西,已舉報謝謝】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誰寫會用“過程未知”帶過】

【樓上,你成功嚇到了我,感覺博主好像一個親曆者,隻是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全程目睹?】

【富強,民主,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