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 121 章(1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1811 字 5個月前

徐樂樂的臉幾乎擠在門縫中,嚇了汪彭澤一跳。

他捂著胸口,後背抵住牆壁,“你他媽嚇死人了知不知道!”

徐樂樂:“對不起,我怕吵到我姐。”

汪彭澤透過門縫往裡看,屋子裡沒有亮燈,徐音音大概還在睡吧,“剛剛那麼大動靜,你姐姐沒醒?”

“我不清楚。”徐樂樂搖頭說完,扭頭朝後看了一眼,心裡七上八下,與其麵對醒來的徐音音,他寧願她是睡著的,至少這樣那雙眼睛不會盯著自己。

汪彭澤覺得他怪可憐的,沒有多問,隻是把剛剛聽秦嶽說的話轉告給他,讓他務必注意安全。

大清早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攝像師們沒有準備,沒來得及將過程拍出來。賀總氣得暴跳如雷,早餐開飯前,把幾名攝像師叫到跟前,指著鼻子罵了一頓。

“作為攝像師,你們的職責就是捕捉鏡頭,忘了什麼也不能忘了攝像機!”賀總揉著被氣得抽痛的額角,“遇到一點事情就慌慌張張,萬一後麵碰到更加凶險的事怎麼辦,難道節目不拍了嗎?到時候節目開天窗,平台要求賠償,難道你們掏錢嗎?!”

他眸光一愣,眉頭皺得更緊,“二號,你怎麼回事!”

二號攝像師猛地抬頭,茫然而錯愕地張嘴呆愣道:“啊?”

“啊什麼啊?!”賀總原地走兩步,伸手把人拎出來,抓著他的衣服推搡兩下,“昨晚偷雞去了嗎,這副鬼樣子!”

二號攝像師的身體沒有支撐似的,隨著賀總的推搡前後晃動,看得其餘兩名攝像師心頭直顫,真怕二號就那樣被賀總給推到地上。

兩人對視一眼,心思各異,尤其是一號攝像師,他忽然想起之前對汪彭澤說的那些話。

汪彭澤總算是親眼見到了二號攝像師丟了魂的樣子,眼裡沒有光,身體虛軟無力,最重要的是他的臉色很難看。

他跟拍過不少人,也在一些混亂的場所見過幾個癮君子。此時二號攝像師就和那些癮君子差不多,身體被掏空了似的。

散會後,二號沒有去吃早餐,而是到了外麵的草坪上。

陽光爬出了地平線,溫暖卻不炙|熱,金色的光線越過樹梢灑在草坪上,也落在人的身上。汪彭澤看見,二號深深吸了口氣,十分享受陽光的照耀。

這一站,就是半個多小時,都不帶動的。

汪彭澤悄摸回去,把事情告訴了陸汀:“他不會死吧?”

陸汀對這種事情不太了解,碰了碰林歸的手背,“他會死嗎?”

“陰盛陽衰久了他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最終結果大概率是猝死。”林歸說完輕笑一聲,“沉迷活人的溫柔鄉身體會有所虧損,更何況是死人的。”

說著他嘴唇一抿,轉頭對陸汀說:“我是特殊情況,跟其他邪祟不同,你放心。”

陸汀心說我放什麼心,嘴上習慣性的應承:“哦。”

林歸見他沒有對自己露出恐懼的神色,便不再說什麼,繼續用早餐。整張桌上,男人的用餐速度是最慢的,咀嚼緩慢,動作優雅,相比之下其餘人的用餐速度簡直像乾仗。

陸汀撐著下巴等他吃完,遞上紙巾,“可以出發了嗎?”

林歸擦了嘴,抬眸看了徐音音一眼,點頭:“走吧。”

徐音音不會和他們同路,待其餘人離開,兩個工作人員將餐桌清理乾淨後,她站到了凳子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

搖卦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即便沒有這個步驟,徐筠柔也會給她答案。

二號攝像師彎著腰,將攝像機朝上方傾斜,在他的眼睛裡,徐音音那張臉跟夢裡模糊的容顏重疊在一起。這讓他藏在機器後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變得癡迷,嘴巴咧開,笑得有幾分猥瑣。

徐樂樂筆直的貼牆站著,不敢看徐音音的方向,隻聽見幾聲脆響,銅錢落到了桌麵上。

他抬眸,發現其中一枚竟然碎了!

徐音音似乎在側耳傾聽什麼,片刻後,她對徐樂樂說:“這裡死過人,看看能不能找到屍體。”

徐樂樂驚訝地睜大眼睛,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

“我,我現在心不靜,可能……”

“徐樂樂,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徐音音冷著臉訓斥,藏在她身後的影子也變得清晰起來。

徐樂樂雙手抱頭蹲下,“我馬上去找!”

徐音音轉身就走,步伐很快,趁著攝像師沒追上來快速低聲問徐筠柔,“死的人多嗎?”

徐筠柔輕聲哼笑,“這我哪知道,我隻是在這裡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比我死前還要濃烈的怨氣。”

雖然答案不確定,但徐音音心裡依舊得意,除非其餘三組嘉賓身邊也跟著邪祟,否則誰也想不到,這座奢華古老的城堡中,竟然藏著怨鬼。

徐音音忍不住笑了,心中得意,誌在必得,她已經看到陸汀和章諾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樣子。

徐樂樂終於跟了上來,努力強迫自己冷靜,憑著感覺去尋找。

以往,他閉上眼睛後會在心裡構建東南西北幾個方位,直覺會引導他朝某個方向走,可是今天,這個辦法失靈了。

一會兒是東,一會兒是西,整整一個上午下來,他帶著徐音音將古堡逛了一遍。

徐音音強忍著脾氣,柔聲對徐樂樂說:“樂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先休息一下吧。”

女人的聲音溫柔如水,聽得攝像師心頭發癢,口舌乾燥,忍不住把眼睛從機器後挪開,悄悄朝徐音音看去。

徐音音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也很心機,素雅的白色連衣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本該是清雅的打扮,卻因為連衣裙的領口開得有些大,露出了一小半胸|脯,顯得她又純又欲。

攝像師想起昨晚的夢,夢裡的女人似乎也穿了這麼一條裙子。她的胳膊繞著自己的脖子,像一朵火紅的玫瑰,放|蕩地坐在自己一側腿上,低頭與他親吻。

“喂。”徐音音的聲音打斷了攝像師的旖念,回過神發現女人正冷著臉,壓抑著情緒看著他。

攝像師滿臉不自在,掩飾住自己,對徐音音說了一聲抱歉。

徐音音快被惡心死了,一想起攝像師黏膩的眼神就汗毛直豎。突然想起什麼,她突然站定,轉頭盯著身後。

那眼神像極了正看著某個人。

攝像師也被嚇住了,因為他知道,徐音音背後根本沒有人!心頭的那點邪念瞬間煙消雲散,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不敢再想其他。

徐樂樂最終在落地窗前停下來,長久的高度集中精神讓他疲憊到了極點。

徐音音不太滿意,走了這麼久,居然什麼也沒發現,要不是她知道徐樂樂膽子小,不敢忤逆自己,都要懷疑這小子是故意報複自己了。

徐樂樂無力地衝徐音音搖頭,“抱歉姐姐,我沒找到。”

攝像師驚愕地張了張嘴,另一頭,監視器前的賀總也露出詫異的表情,正想在對講機中問問攝像師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就被副總給攔了下來。

副總道:“綜藝也好,電視劇也好,都要講個跌宕起伏。徐音音那麼想往上爬,她不可能讓自己一直處於下風,我們再看看。”

賀總覺得有道理,放下對講機繼續盯著屏幕。

徐音音維持著女神人設,理解的笑著摸了摸弟弟的頭頂,“沒事,你儘力就好。”轉過身,她的臉色冷下來,用旁人無法聽到的聲音問,“章諾在哪兒?”

徐筠柔消失了片刻,回來後告訴她,章諾一直在後麵的花房中,一動未動。

花房沒有專業花匠的打理,花盆中的枝丫恣意生長,將整個花房裝點得像野外叢林。章諾坐在裡麵的秋千上,歪扭著身體在玩牌。

整個上午,他一共抽了九次牌。

占卜的提問是: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每一次,他抽到的卡牌都是烏鴉。

烏鴉,無論在哪裡似乎都是不祥的象征。而九次抽到同樣的結果,無意是在告訴他,這地方死過人,可能還不少。

章諾原本抱著“看看”的心態來的,如今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個節目。

他第十次洗牌,將卡牌鋪開,正要抽取,花房門被一隻素手推開。粉色指尖用力頂開回彈的鐵藝門,徐音音漫步走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

“聽說你在這裡待了一上午,送點點心來給你嘗一嘗。”

徐樂樂站在花房外曬太陽,雖然很熱,但總比跟徐音音待在一起強。章諾看了眼外麵青年的背影,用小叉子插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裡,“徐小姐有心了。”

徐音音抿唇微笑,“我可不是白給你送吃的,順便想問一問,你都發現了什麼?”

章諾咽下蛋糕,拍拍小短裙,頭也不抬道:“關你屁事。”

徐音音餘光瞄了眼自己的攝像師,心頭冷笑,就知道章諾會用這種態度對她說話。到時候節目一播出,所有人都會覺得章諾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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