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有良肯定道“絕對能,林叔說過,他擔心長年累月,藤條變脆,有脫節現象。所以編的都是單獨繩扣。這樣即使拆掉一部分,之後重新補上新的就不會受影響。”
顧明偉這才放心道“林叔可真是藝高人膽大,想得確實周全。就按你說的辦。”
顧國強回家之後眉頭緊鎖,手裡不停地擺弄著黃表紙,百思不得其解。
他對顧明月說道“我之前聽過一個暗中傳遞密信的方法。取兩根蔥,剪去它們的葉,留下蔥白,用力擠出蔥汁,用毛筆蘸蔥汁在白紙上寫字,過一會,蔥汁乾了,白紙上便看不見字跡。要是把這張白紙放在燭火上烘烤,棕色的字會立即顯現出來。可是我沒有在黃表紙上聞到什麼古怪氣味。你上學的時候,有沒有學過類似的知識?”
顧明月微垂眼眸,掩飾住其中的驚訝,沒想到大伯能想到這層。
假裝思考,然後回答“這個真沒有什麼印象。”
隨即又反問道“大伯是懷疑有人搞鬼?可是為什麼呢?總不能是為了捉弄村裡人?”
顧國強也很是疑惑“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真是捉弄,沒必要寫這些似是而非的話。重要是,對方如何做到一夜之間換了村裡這麼多人的黃表紙;
若是團夥作案,村裡不可能聽不到動靜。況且,不可能為了嚇唬人就如此大動乾戈,犯不上。也不能是貨郎,因為很多人都是幫彆人一起買回去,之後再分......唉,想不通啊。”
顧明月試探道“那要不要報公安?”
“不行,且不說咱們私自燒紙本就是違反規定。就算說出去,也是傳揚封建迷信,要不得。”
顧大伯說著歎了一聲“算了,先等等看吧。也許是假的也說不準。”
嘴上說著不信,可凝重的語氣卻能聽出其中的憂心忡忡。
顧明月在大伯家待了會,就牽著小石頭往家走。
路上聽他念叨“姑姑,新生哥哥剛剛和幸福吵架了,好凶啊。”、
“嗯?知道為什麼嗎?”
小家夥搖搖頭“不知道,反正新生哥哥把幸福都訓哭了,可嚇人了。”
顧明月腳步一頓,瞧著小石頭義憤填膺的樣子。
反應過來,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哎呀,咱們小石頭還學會告狀了呢!”
小家夥扭捏道“姑姑不是說什麼事情都和你說嘛。”
顧明月忍俊不禁地說道“是姑姑的錯,小石頭不是告狀,是想幫幸福出氣對不對啊?”
小家夥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下,“有那麼一點點想法。”
被可愛到的顧明月站起身,牽著他邊走邊說“行,姑姑這就帶你伸張正義,好好教訓你新生哥哥。”
小石頭連忙說道“姑姑也彆太凶,新生哥哥對我還是很好的。”
“哈哈......好。”
來到白鳳來這邊,看到她和一軒一諾正撅著屁股,蹲在新生房間的窗戶底下。
顧明月被幾人整齊劃一地姿勢逗樂,笑著說道“你們這是什麼造型?”
“噓.....”白鳳來急忙回頭朝顧明月示意她小聲點。
隨後指了指新生的房間低聲道“吵起來了。”
此時,房間裡的人也聽到聲音,爭吵聲驟停。
之後,新生打開房門。
一軒一諾來不及撤退,險些栽倒在地。
新生趕緊扶住兩人,無奈道“你們兩個,還學會偷聽了?”
顧明月看熱鬨不嫌事大,指了指白鳳來“我舉報,還有她。”
一軒一諾包括小石頭都震驚地望向顧明月。
譴責地眼神好似在質問她到底是哪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