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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端王墓。
雖在古籍記載中,金鑲玉隻在冬季現世,可如今夏季轉秋,若是按照原計劃,李瑛還要再等上幾月,可她早早來到此地,撬開了墓門獨身進入探尋。
這次,她要快於時間一步。
黝黑的洞內伴墓凶獸伺機出動攻擊,李瑛因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管是毒氣暗器或是凶獸,她都遊刃有餘,應對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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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不可能一舉找到金鑲玉拿下,隻是將墓中所有位置淺嘗輒止探尋記錄了下。
如此,李瑛才能安心去參加民間禦靈大賽的選拔,赴室友的約定。
否則等到冬季同對方一起前來,怕是又會麻煩到了人家。
李瑛並不想欠即墨姝太多。
她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隻是……
行至墓中,入目的是塊被毀壞的截斷石門,不同於其他墓室的壓抑逼仄,這裡仿佛早被仔細探索了番,淩亂混雜的泥土腳印連帶橫列的碎石,將所有門路堵死。
李瑛隻覺自己的呼吸滯了瞬。
前期的探尋和危險已消耗掉了她的大部分靈力,普通的灰色布衣上破洞不少,連帶著裸露在外皮膚上的血跡。
直覺告訴她,不該再走進去了,太危險太衝動。
可僅愣了瞬,死魚眼少女的身形在下刻縮小化為隻老鼠,鑽入裂縫中到達了墓室最中。
等再次恢複人形時,李瑛隻望見了被翻找淩亂的墓穴。
雜亂的書籍和斷裂的木架呆在角落,珠寶等靈器上布滿灰塵蛛網,抬頭看向東麵凹陷的牆壁,一個書上記有金鑲玉的巴掌大小盒子不翼而飛——
顯然是被靈力強行打開的。
無論是端王日記中,還是翻閱的任何古籍,都未曾寫過這幕。
照理而言,亡器之一“雙鸞樓閣鏡”已被取出,這裡沒有再探的價值,可偏偏所有珠寶靈器未丟,沒了她最需要的金鑲玉。
李瑛恍惚間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大腦眩暈的同時,她也在努力深吸調整自身的靈氣和狀態。
再定神望去時,猛然望見了卡在牆縫中的一根發絲。
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瘋狂走近,再小心翼翼地拿起。
發絲很長呈現微卷,看似平平無奇,卻在火光下呈現出抹詭異的綠色。
壓抑的情緒終於全麵崩潰,李瑛死死盯著這根發絲。
明明想要哭鬨,她卻隻是乾嚎著嗓子,“啊啊”地發不出任何聲響,手指顫抖間,久埋心底的記憶再次被喚起。
“李氏不會接受被天道玩弄命運,無論墓匙有無送到,你去秘境拚一拚吧。”
山城外的亭廊下,李氏嫡子在送走她說完最後句話後,李瑛還聽到了個聲音。
“李郎。”
是道嬌媚婉轉的女音。
“總覺等等要下雨了,我特意來給你送傘,我們一同走回去吧。”
在李氏計劃著驚天陰謀的同時,這個外來的女子通過貌美聰慧輕而易舉俘獲了她大哥的心,雖接觸不多,可每當聽到長輩提起此女,總是感動滿意的。
李瑛本就孤僻少語,和對方的接觸並不多,隻記得有次誤入院落,見到女人正順著小溪洗染著天然卷發。
“小瑛,過來。”
女人熱情地招呼她過去。
“這是黑墨嗎?”她直言直語,指向盆中之物。
“對呀對呀,我原本的發色很難看很醜,雖然你大哥不嫌棄,但我還是會隔日就染上新色,這樣看上去又漂亮又正常。”
女人染好頭發後用靈力烘乾,抖了抖自然卷長發,光澤柔順很是好看。
“原來是什麼顏色?”
“綠色的,很奇怪吧?”
李瑛搖頭,一板一眼:“隻是頭發的顏色罷了,書上說,境外的妖族連眼睛的顏色都不一樣。”
她記得當時說完這話,對方的眼神如針般紮來,正欲感到不適,女人又恢複了正常,笑著和她說起家常話。
如今想起,處處都是異常點。
大哥知曉這女人頭發顏色異樣的事實嗎?
當初周圍人閒談口中出現這女人時,恰巧也是族中家主長老有意願犧牲破道之時,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現在在哪裡?
李瑛額頭滲出冷汗,劇烈疼痛的太陽穴仍不停,這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承姓,承姑娘。
口中喃喃自語三字,她雙眼忽然閉上一鬆,三字順勢道出。
姓承。
承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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