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晨,馬戲團的表演如火如荼進行中。
觀看的群眾更比往日多了許多,許多達官貴人寧可冒著被搜身的風險,硬要出城看看這熱鬨去。
北靜王被小女花姝晴纏著,說非要見識見識傳聞中的野狼表演,無奈下,隻能帶著小女一塊去看看。
花姝晴哪是看什麼表演,她自知自個兒對付不了秦姑娘三人,那她便要帶她爹出馬,讓她們的馬戲團也彆想好過。
城外的熱鬨絲毫不低於城內。
排隊的人絡繹不絕。
幾位貴家公子想買中心位置,卻不想被人炒高了幾番,隻能從黃牛手中買票。
雖說秦炳銳一再囑咐老金要人手限購一張,哪知這些黃牛找人買票給點數,防不勝防。
待北靜王攜著愛女來看戲時,下一輪的票已賣的乾乾淨淨。
北靜王隊伍陣勢浩大,光小郡主的馬車奢華已經堪比一座移動的小皇宮,後麵騎著馬的帶刀侍衛足足上百人,北靜王騎著裝備齊全的高頭大粽馬,肅殺的眸光一掠,威懾力十足。
老金自從跟上秦姑娘她們,哪種厲害人物沒見過。偏偏這牛高馬大,十分壯碩的北靜王看著,有點唬人。
老金連忙讓人叫秦炳銳出來。
北靜王要最好的佳位,而且周邊不準有閒雜人等,他的侍衛全部要站在後麵守護小郡主。
這個要求,不如直接說包場得了。
秦炳銳想了想,點頭道:“要不這一場為北靜王專程演出,下一場的客人往後推一場,票價優惠一半。”
話說完,那些個買了高價票的貴公子們不同意了。
“我們的票是高出三四倍買到手的,就算退回原價的一半,我們仍是虧的,何況還要多等一個多時辰,這不成。”
秦炳銳收斂脾氣,賺錢是次要,但人情世故嘛,洛珘姐姐說在人多的地方儘講究這些。
“那各位想怎麼辦?要是全給你們退了,我們自個兒也吃虧對不對?就算我體諒你們,但是我的狼崽子們不是人,它們無法理解呀,它們這麼努力表演馬戲,不就是為了圖口飯吃嗎?”
善良的百姓為了看一場好戲,紛紛表示理解理解,畢竟誰也不敢得罪這北靜王。
幾位富家公子隻能忍氣吞聲,想著待北靜王離開,得好好再討個公道。
北靜王不想囉嗦,讓秦炳銳趕快進行下一場。
離上一場結束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將觀看者全部趕出場,絕對會引起公憤。
秦炳銳腦子再活,遇到這麼個權貴無賴的大人物,著實也夠為難的。
“要不,北靜王您再等等,我安排一些手下來陪你消遣消遣。”
北靜王眉頭一蹙:“本王不需要什麼下人來陪,本王的時間十分寶貴,不想浪費一點。”
花姝晴掀開簾子,咋咋呼呼:“爹爹,她若不同意,我們就拆了她家的馬戲團。”
秦炳銳看到小郡主那挑釁的眉頭,這丫頭果真難纏。
“要不這樣,待會這場戲表演完,我自個兒帶人拆了這馬戲團如何?”
管他是北靜王還是啥王,對付這種人,用最無賴的手段即可。
北靜王看著眼前這做男子打扮的刀疤女子,她不懼不惱,與他說話時,總是笑顏以待。
“爹爹,不要被她誆了,我現在就要看馬戲,非要看不可。”
小郡主氣得人跳出馬車,用鞭子指向秦炳銳,小臉漲得通紅道,“這個秦姑娘手段醃臢得很,以前專門欺負我,我今天就要讓她好看。”
那群想等著看戲的人倏地來了精神,這不比看馬戲精彩麼?
老金已偷偷讓人去通知洛珘姑娘和夏姑娘,這北靜王的隊伍可不是他們飛虎隊這三十多人能奈何得了。
話說正好,一支大鷹以極速墜落飛向小郡主,將她頭頂的頭飾一抓,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飛鷹用比任何時刻都要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小郡主方才裝飾極好的發型,亂成了一隻鳥窩。
看熱鬨的人好想笑,但是他們隻能用力憋住。
可憐的小郡主嘟著小嘴,委屈的不行,跺著腳叫嚷著:“爹爹,你看,她們又欺負我。”
北靜王驚訝無比,趕緊吩咐手下非要將那隻大鷹給射下來不可。
大鷹當然知道他們不會給它好果子吃,影子早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