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銳十分淡定,仿若那隻鷹,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小郡主不要亂說,這隻鷹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叫我們欺負你?”
北靜王想著,一隻鷹就算認識,也不至於這般通人性吧?
他遠遠看過去,倒是看到不遠處有幾隻狼崽子對著天上嚎叫,聲音若隱若現。
由於人聲鼎沸,方才也沒仔細聽它們是不是在狼嚎。
實在詭異。
“爹爹,就是他們,大鷹跟他們是一夥的,那群狼也是他們的,你現在就將狼群斬除了才好。”
“不是,大鷹惹了你,你遷怒我狼群做什麼?”
看把戲的群眾一聽,北靜王要屠殺狼群,各個往邊上退出幾十丈的距離,太可怕了。
北靜王自然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哪怕狼群是野獸,但現在被人圈養,他總得找個理由才好。
“既然如此,小女在你這兒被大鷹欺負,大鷹不去騷擾其他人,偏偏隻欺負小女,你要給本王一個說法。”
秦炳銳絞儘腦汁,得趕快拖到這場馬戲結束才成。
“我想,這和小郡主穿了紅色的裙裳有關,大鷹對紅色格外敏感,一看到穿紅衣的都會飛下來啄兩口。”
她想著自己手臂上也有傷疤,立即卷起袖子給北靜王看,一隻雪白如玉的手臂上亮出一道犀利的抓痕。北靜王怔了怔,這女子果真豪邁。
“北靜王,你看,這就是我當時穿了紅衣被大鷹抓傷的證據,你可不要汙蔑民女和大鷹一夥的。民女為了生活討口飯吃不容易,也不知為何就惹了小郡主,民女願意向小郡主道歉。”
正要向小郡主福禮請罪,小郡主啞口無言,秦姑娘倒是挺會演戲的。
隻是看到小郡主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秦炳銳噗嗤一笑,走過去挽住小郡主的手,聲音莞爾動聽,“好妹妹,你的頭發亂了,來,我給你梳理梳理。”
又朝北靜王道,“待會,表演結束,下一場專程給你們表演。若是你們不滿意,就拆了我們的馬戲團,民女不敢有半點怨言。”
彆說小郡主和北靜王懵怔,後麵的那些侍衛們,紛紛睜大眼睛。
能屈能伸的女子,果真厲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小郡主可以蠻不講理,但北靜王被一群人盯著看熱鬨,總不能像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他哼了聲,讓秦炳銳速速給小郡主整理好發型。
小郡主彆扭著,不想讓秦炳銳得逞,孰知,秦炳銳牽住小郡主比自個兒還小一圈的小手,用指腹在手背上輕輕摩挲。
“小郡主的手又滑又細膩,真是太舒服了,真想一輩子牽著不放手。”
小郡主的瞳孔倏地擴大幾倍。
她用力想掙脫,秦炳銳嘴角微微上揚,偏偏抓住不放。
“小郡主何必在意,都是女子,牽手而已,我和姐姐經常牽手。”
說完,牽著她往不遠處的帳篷內走。
小郡主自懂事後,也沒被人牽過手,她更不清楚,是不是兩個女子牽手時,另一個人會不停地摩挲她的手背?這種感覺,實在說不清楚。
方才牽著小手,慢慢地,竟上手撫摸她的臉頰。
“小郡主臉上的肌膚更是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小郡主又臊又惱,打開秦炳銳的手,凶巴巴道:“你做什麼?竟敢隨便碰本郡主的臉。”
秦炳銳笑而不語,替她挽好頭發,對著銅鏡中的小郡主笑盈盈道:“小郡主多好看,若我是男子,定會娶你這樣的可愛姑娘。”
小郡主的臉刹那間漲紅。
秦姑娘著一身男裝,身材被她練得格外矯健,加上人長得極好,又做男子打扮,比起普通男子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若他是男子,是不是會比朱錦佑更好看?
想到這,小郡主不敢再直視秦姑娘的眸光。
秦炳銳比小郡主高小半個頭,俯視她的時候,連眸光都柔和不少。
“可愛是可愛,就是為何要揪著我們不放呢?朱錦佑應該已經向他母後答應迎娶你了,你為何還要憤憤不平?是因為不僅想要他的人,更想得到他的心?”
小郡主一愣,她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