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需要她懂,這所有的一切,他自己承擔就好。
偶爾空暇時間,能聽寶珠說說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陸湛並不知道,晉王世孫陸蘊已經注意上他了。
即便知道了,陸湛大抵也無所謂。
畢竟,陸蘊之所以會注意上他,是因為他來到了謝侯府上。
他在國都之中,與寶珠近在咫尺,他不可能不去見她。
國都之中關於陸蘊收養了一窩小兔子,並每日裡沉迷於養兔子之中而荒廢學業的傳言沸沸揚揚。
自然也傳到了陸湛的耳中。
陸湛皺眉,察覺到了事情有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然後他輾轉知道,陸蘊的兔子是甄寶珠送的。
陸湛的心情就......很複雜。
雖然理智知道,甄寶珠送陸蘊兔子是為了換回他的兔子。
但那也是寶珠送的。
寶珠都沒有送給他兔子。
陸湛十分無比的想將那幾隻兔子給要回來。
當然他也知道,他若是出現在陸蘊的麵前,以陸蘊的聰明,一定會覺察到一些什麼。
陸湛無比的糾結。
最終他決定站出來。
以寶珠對陸蘊的描述,陸蘊雖然隻有七歲,但他少年老成,並不幼稚。
卻突然傳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陸蘊故意為之。
陸蘊這樣做,一來可能是向寒王及其他藩王之子表明,自己不僅體弱,還很好玩,並無心儲君之位。
另一方麵,陸蘊可能是在向他宣戰。
尤其是在近來寶珠每一次從書院裡回來之後,都會說起陸蘊又趁著閒暇時候來尋他雲雲。
陸湛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
縱使陸蘊很可能是為了引他現身而故意親近寶珠,他也忍不下去。
他要站出來,告訴陸蘊,小姑娘是他的。
於是,陸湛派人打聽清楚陸蘊每日裡的行程之後,在陸蘊散學之後回皇宮的必經之路上,截住了陸蘊。
陸蘊早就料到了這一切,掀開簾子,慵懶的眸子上揚,“你就是陸湛吧。”
陸湛丹鳳眼中掠過一絲嘲意,“費儘心思將我給引過來,應該不止是想瞧一瞧我這樣簡單吧。”
陸蘊眉眼帶笑,“被你說對了,我就是想單純的瞧一瞧你。”
“倒真是同我想的,略有不同。”
陸蘊以為,在甄寶珠和安寧公主身後指點江山的陸湛,或許是個十足十的陰謀家。
就像是他的祖父晉王一樣。
陰謀家遇事自來喜歡權衡利弊,在確定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會現身。
但如今陸湛現身的危險性很大。
然而,他還是站出來了。
“所以,我家小姑娘的兔子呢?”陸湛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準備了兩窩兔子,來喚你手中的兔子,你換不換?”
陸蘊險些驚掉了下巴。
這還真是......
陸湛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同甄寶珠那日裡的神情特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