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方才替甄寶珠說話的三三兩兩的人也都沉默了。
寶珠眨巴眨巴眼睛,她覺得這些姐姐們似乎有些沒長腦子。
“大哥哥今年二十二歲,我才六歲,即便家裡人有親上加親的意思,難道還要大哥哥等我十年嗎?”
“十年後大哥哥就三十多歲了,大哥哥等得起, 謝家也等不起。”
然後她又朝著那些姐姐們眨眨眼,“放心吧,我不可能會嫁給大哥哥的。”
“說得也是,”就有閨秀應和道:“那寶珠妹妹,你知道謝司業如今有喜歡的人嗎?”
“他喜歡什麼類型的人。”
“我這樣的他喜不喜歡。”
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道,寶珠便與這些姐姐們侃大山。
你一言, 我一語說得不亦可乎, 壓根就忘記了沈嶠丟東西的事情了。
沈嶠覺得麵前這一幕有些魔幻,她衝到甄寶珠的麵前道:“你偷盜我的墜子,我要去上報院長,將你從書院裡除名!”
眾人的心神這才被拉回來。
寶珠委屈兮兮道:“沈姐姐好凶,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因著方才寶珠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周遭看熱鬨的一些人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就立即替甄寶珠打抱不平道:“沈姑娘丟了墜子,仔細尋著也就是了,能在皇家書院裡讀書的沒有窮人,你也不必想當然的就汙蔑人。”
又有人說:“寶珠姑娘是謝司業的親妹妹,她想要什麼樣的吊墜,我給她一百條,搬空了家裡都成。”
“我也可以!”一群人紛紛附和道。
話題又一不小心給歪了。
沈嶠算是徹底看明白了,要想在這一群日常對著謝永福發花癡的少女跟前抹黑甄寶珠,是行不通了。
那她也隻能將事情給鬨大,將此事上報給書院裡專司學子糾紛的寧司業。
寧司業是個年逾三十五六的婦人,她也是書院院長的夫人,極有威嚴。
接到沈嶠的報案後,立即便來到了這裡。
寧司業的目光在沈嶠、甄寶珠和王雨柔的麵上一一掃過, 沉聲問道:“是誰丟了東西。”
沈嶠道:“回司業的話,是我丟了東西。”
“什麼時候丟的?”寧司業又問。
沈嶠道:“昨兒夜裡還被我給壓到了玉枕下邊,今兒去的匆忙,就忘記戴了,方才回來便找不見了,想想也隻有甄寶珠一人一直待在屋裡。”
寧司業看向甄寶珠,“這一段時日裡有沒有彆的人進來過。”
寶珠搖搖頭,“我昨晚沒睡好,今日起來便感染風寒,林司業給我抓了藥,看著我喝下藥,便就離去了。”
“之後的一段時日裡,我便一直在沉睡,直到她們回來。”
沈嶠一口咬定道:“也是,我們都將林司業給忘了,相比於甄寶珠,林司業好像更貧窮一些,也不定是林司業偷了我的墜子去換錢。”
“還請寧司業搜身,替我找回墜子。”
不論是甄寶珠, 亦或是林淼,敢與她作對, 隻有被趕出書院的下場。
寧司業看向沈嶠,目光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