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將要嫁給陸湛,雖然二人沒有感情,但關係也不能太僵,不然豈不是讓那些妾室們看笑話。
陸湛自然明白沈玥的用意,他對沈玥微微頷首,這份恩情,他記得了。
甄寶珠和沈玥各自上了馬車,沈國公府和謝侯府是在兩個不同的方向,甄寶珠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對沈玥道:“沈姐姐,我這就先走了,半個月你來找我,我給你拿鑽戒。”
沈玥應“是”。
寶珠這才對陸湛道:“湛哥哥也趕忙回去,你事多,不好在外頭耽誤的。”
陸湛臉色十分臭,活像彆人欠了他錢一樣。
甄寶珠沒先同他道彆,反而先同沈玥道彆。
他悲哀的發現,他好像確實在吃醋,在吃沈玥的醋。
他勉強“嗯”了一聲。
“咦,”寶珠這會兒卻是發現了,“湛哥哥生氣了嗎?”
陸湛生硬道:“沒,一想起那堆奏折,就有些頭疼。”
他總不能告訴甄寶珠,他在吃醋吧?還是吃個女人的醋。
寶珠知道,陸湛如今所處的這個位置特彆難。
在書中也是一樣的,陸湛初初為帝,並沒有親政,反而處處受製於寒王一黨。
倘若陸湛是個沒什麼出息,隻想要混吃等死的人,那自然什麼都好說。
但陸湛並不是這樣的人,他想做一個真正的帝王。
但事實就是,即便是陸湛行了及冠禮,寒王一黨也在努力尋陸湛的錯處,不讓他親政。
總歸,陸湛現在就很難。
但寶珠現在隻是個孩子,並給陸湛提供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她想了想說:“湛哥哥可以喝些參茶,緩解頭疼。”
陸湛麵色稍霽。
奏折雖多,但他到底年輕,還能承受得了。
頭疼不過是推辭,但寶珠當了真,還認真的給他出主意,這讓他心頭湧上一絲暖意。
“好。”陸湛揚起一抹笑容。
少年容顏如畫,這一笑,說不出的雍容雅致。
“就是多笑笑才好嘛。”甄寶珠振振有詞,“笑一笑,十年少。”
“湛哥哥,我就先走了。”
“嗯,我瞧著你走。”陸湛道。
謝侯府的馬車悠悠遠去,直至消失,陸湛悵然若失。
......
月餘後,太子大婚。
一大早,眾臣攜家眷前來觀禮。
太子陸湛與太子妃沈玥皆身著華服,於大堂之上拜過天地與高堂。
不過剛剛禮畢,突然有一個婢女衝了出來,直直的朝著皇後撞去,被皇後身邊的內侍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皇後,你明明許諾過,隻要我家主子出麵陷害寒王,就放我家主子出宮,結果你事後卻殺人滅口,你賠我主子的命!”
正是李嬪身邊的婢女,字字泣血,最後更是撞柱而亡。
皇後臉色蒼白,先前這婢女因有寒王的貼身玉佩,故而也被關在了刑部大牢裡。
事後寒王被放了出來,沒人去管這個小小的婢女。
不想,她今日會來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