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雅很容易就做出了抉擇。
她不可能讓陸采蓮一個人將寇家給毀了。
甄寶珠又許之以利，“湛哥哥是懂得感恩的人，雅姐姐救湛哥哥於危難之中，湛哥哥也會給雅姐姐想要的一切。”
“我知道，雅姐姐一直都不是很喜歡皇宮，湛哥哥可以放雅姐姐出宮。”
寇雅如今心思雜亂。
作為她個人，確實不太喜歡宮裡的生活，雖然她在宮裡也足夠自由，但還是太壓抑了一些。
然後寇家需要她進宮，穩固帝寵。
甄寶珠再度開口，“雅姐姐也看到了，今上並非是耽於美色之人，妃嬪對他的影響很有限，與其糾結於所謂帝寵，不妨去做一些旁的。”
“寇家為國朝所做的貢獻，新帝都能看到。”
甄寶珠說得是實話。
事實上寇雅即便留在宮裡，也無心爭寵。
新帝比她還要小上兩歲。
寇雅下定了決心，“好，我幫你們。”
甄寶珠愣了一下。
寇雅摸了摸甄寶珠的臉頰，“我知道，新帝喜歡你，你也喜歡新帝，雅姐姐還是很希望你能幸福的。”
“不過，皇後趕在這個時候送給你荔枝，總覺得有些彆的意思，你要小心皇後。”
甄寶珠點點頭道：“我會的。”
寇雅道：“那我今兒晚上便出宮。”
“雅姐姐放心去吧，我會安排好宮裡的一切的。”
寇雅離去之後，甄寶珠使寇雅身邊的宮人扮作寇雅的樣子。
所幸寇雅平常不大出宮門，一般人也不大進來，想要瞞過去也挺容易。
貳日，甄寶珠去謝恩。
沈皇後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給甄寶珠賜茶，“你這就太客氣了，本宮說過，本宮拿你當妹妹，有好東西自然是要緊著你的。”
“甄常在，喝茶吧。”
甄寶珠喝了幾小口茶水，沈皇後這兒的都是最最上等的茶水，醇香可口。
沒一會兒，甄寶珠就暈了過去。
沈玥讓人將甄寶珠運到宮外，沈國公安排人將甄寶珠被綁架的消息告訴陸湛，並約陸湛在皇城之外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區見麵。
陸湛接到消息，毫不意外，但他還是裝作很震怒的樣子來到皇後的住處，質問道：“是你將寶珠給挾持的。”
沈皇後故作驚訝道：“皇上在說什麼，臣妾不明白，甄常在不在宮裡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需要這樣演戲了。”陸湛坐在上位，俯視著這個看上去仿佛風一吹就倒的皇後，“從前你父親要你對付朕，你不願意，為何這次就願意了呢？”
“讓朕想想，從前攝政王未見頹敗，不曾孤注一擲，你不幫他，因為你不想讓他贏。”
“而這一次，你想讓朕和攝政王鬥個兩敗俱傷。”
“不過，從前朕以為你之所以不幫著攝政王，是因為你不想給彆人做嫁衣，你想做皇後，生下子嗣，然後自己做太後。”
“但眼下你並沒有子嗣。”
“你背後一定還有彆的什麼人，朕猜的沒有錯吧？”
沈皇後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
“朕想著，朕總歸都同沈家鬨成這個模樣了，倒不若......”陸湛一頓，傾身上前，逼進沈皇後，他的手死死捏住沈皇後的下顎，“皇後，你想同朕說實話嗎？”
這是陸湛頭一次在沈皇後麵前露出自己的獠牙。
沈玥驚訝的發現，原來陸湛並不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他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