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南海,需要乘船渡海。
邊界處設有渡海站點,往來船隻井然有序。
打點好之後,眾人登上了渡南海的船隻,這船修建得富麗堂皇,堪比豪華遊艇,一人一屋,甲板上還有許多人在修煉。
都是渡海之人,所以大家隻是相互打量,便自顧自地修煉。
行程大概一共兩天。
季千璃頭一天都在房內修煉,一方麵也是為了減少與寒睚的接觸。
第二天下午,季千璃出了房間,看著前方隱隱約約的陸地,想必就快到了。
許驥等人此刻都在各自的房間修煉。
忽然,季千璃感覺到腰間的玉佩在發熱。
心中一動,季千璃急忙拿起玉佩,果不其然,那玉佩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放在手心裡有輕微的熱量。
這是莫憐臨走時送她的玉佩,為何會在南海裡發燙?
季千璃幾步走近甲板邊緣處垂頭看著底下的水波。
難道莫憐也到了南海?還是彆的什麼?
可是玉佩隻是發熱,並無其他異樣,季千璃一時之間也難以判斷究竟是怎麼回事,莫祁當初並未透露二人的身份,縱使季千璃再如何猜測,也是一頭霧水。
“姑娘,一個人嗎?”
季千璃正在沉思之際,卻聽到耳畔傳來一聲略顯輕浮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一名搖著扇子自詡風流的青年,長得還算俊美,隻是眉宇之間稍顯輕浮,看著季千璃的目光裡滿是驚豔之色。
季千璃斂眉,沒想到在船上都能遇到搭訕的。
微微搖頭,季千璃不欲與這青年多說,隻是再度低頭關注著玉佩,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大。
青年見季千璃態度冷淡,卻並不死心。
“南海兩天,竟然能見到姑娘這般天人之姿的容顏,實屬幸事,我乃是南海城花羽宗少宗主,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這位少宗主搖了搖折扇,有些驕傲似的自我介紹道。
誰知季千璃根本沒在聽她說話,反而在用靈力探測玉佩。
這玉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發熱,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季千璃的無視,讓花羽宗少宗主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
生平第一次有女人這般無視他。
“放肆,我們少宗主與你說話是看得起你,你竟然給臉不要臉。”身側,狗腿子一號看到少宗主的臉色,立馬跳了出來指著季千璃喝罵。
少宗主立馬摁下狗腿子的手臂,責怪道:“退下,何必嚇到佳人?”
隨後又對季千璃抱歉道:“姑娘莫怪,是在下管教不嚴。”
這一唱一和,本以為會引起季千璃注意,誰知季千璃眼皮都沒掀一下,隻顧著研究手心裡的古怪玉佩。
少宗主臉色有些繃不住了。
不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嗎?
“這不過就是一塊尋常玉佩,此等品質,花羽宗多得數不清。”他再次說道。
這究竟是哪裡來的古怪少女?他都這般討好了,卻引不起人家的半分注意。
向來在花叢中無往不利的少宗主,此時感到一絲惱羞成怒。
隻是他再如何惱羞成怒,季千璃卻隻是施舍了一個眼神給他:“麻煩讓讓,擋我路了。”
這玉佩古怪,得與齊彥他們商量一番。
少宗主咬了咬牙,雙眸有些危險地眯起。
“姑娘,你這般不給麵子,可是讓在下,心中有些難受。”
同時,那些一直護衛他的花羽宗弟子,一字排開,隱隱封鎖住了季千璃。
甲板上一些人聽說這是花羽宗的少宗主,本著不惹麻煩的心理,竟然儘數退遠了一些。
這是一個撩妹不成惱羞成怒的故事,他們還是躲遠點,免得被花羽宗少宗主的怒火波及。
看這架勢,季千璃臉色沉了下去。
“再說一遍,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