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略有些沉悶的氣氛,讓花清虛一愣。
怎麼突然就沒人說話了?
他一頭霧水看向主位置上麵,發現陳天霸以及那個陳家主都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
他好像又在不合適的時機說了不合適的話了。
雖然他自認為說的是實話,可是眼下這些都是高手,花清虛說的話,可不就讓眾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嗎?
坐在花清虛身旁的隨行長老,也是一名武王強者,可是此刻,真恨不得這次壓根就沒帶花清虛來。
若非宗主說讓帶著花清虛來曆練一番,他壓根就不想帶著這麼一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來陳家這種場合。
真是不知要操碎多少心。
此刻,被陳家盯上了,也是頭都大了。
難保陳家為了殺雞儆猴,先拿花羽宗開刀,這就麻煩了。
“花少主,似乎對陳家頗有微詞啊。”
陳天霸懶懶地看向花清虛,目光中蘊含著一絲嘲弄與不屑。
一隻螻蟻,也敢大放厥詞?
嗬。
“陳大人,我們少主開個玩笑罷了,您千萬莫要當真,陳家實力有目共睹,自是輪不到我等指手畫腳。”
那位長老頭皮發麻,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頂著陳天霸地目光替花清虛求情。
花清虛縮了縮脖子,意識到自己好像又闖禍了。
“原來是玩笑啊。”
陳天霸淡淡揚眉,也不繼續說話,就那麼意味深長地看著花羽宗眾人。
一旁的陳家主見狀,哈哈大笑一聲:“花長老不要緊張,陳家不是蠻橫無禮之人,哈哈,大家坐下,吃酒吃酒,莫要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弄得都不好看。”
看來陳家似乎沒有拿花羽宗殺雞儆猴的打算。
花長老鬆了口氣,坐下之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花清虛一眼。
花清虛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大不了,不說話了不就是了。
大家麵上雖然笑著舉杯,心中卻都在打鼓。
陳天霸以壽辰的名義將這麼多勢力聚集在這裡,想做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此刻卻一言不發,怎麼看,都不太合理。
這種暴雨之前的寧靜,反而叫人惴惴不安。
人群中,坐在一個不起眼老頭身旁的一個青年,目光死死盯著陳家主,雙眸之中隱隱**。
他身前的老頭兒似感覺到青年的情緒,回頭看了一眼,使了個眼色。
青年深吸一口氣,對,現在還不是時候,閉了閉眼睛,將眼底的情緒壓下,桌下的拳頭緩緩放鬆。
宴會在這種略顯詭異的氣氛下進行著。
木錦瑟不時抬頭看著外麵,眼中有幾分焦急。
卻不知,陳天霸將視線定格在了青木宮眾人的身上。
一直關注著陳天霸二人動作的玄鏡,瞳孔一縮,心中暗道不妙。
青木宮有一位七階煉丹師,陳家若是能將青木宮拿捏住,那其他勢力自然也就更好收服。
所以,青木宮必然是最先開刀的對象。
也是最合適的。
“青木宮的木宮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接收到陳天霸的訊號,陳家主突然看著木錦瑟開口問道。
那雙過於淫邪的目光,讓玄鏡拳頭微微收緊,目中蘊含著驚濤駭浪。
木錦瑟本有些心不在焉,此刻一聽到陳家主的聲音,立馬回過神來,心中頓時一慌,看向玄鏡時,又略微定住了心神。
“爺爺替我尋藥去了,不知道陳家主為何要一直問我爺爺的歸期?”
木錦瑟發覺陳家主眼中的猥瑣,有些厭惡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