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畢竟是煉丹師,我們陳家一直很敬佩煉丹師,尤其是木宮主這樣的高手,本來想親自上門去請青木宮的,沒想到少宮主這般給麵子......”
陳家主意味深長地看著木錦瑟。
也就是說,這一次,青木宮根本避無可避。
木錦瑟咬了咬牙,靜等著陳家主的下文。
“陳家有意與青木宮結個親家,從此以後你我兩家便是一家人,相信在這南海城,再無人能感動你我的地位,不知道少宮主意下如何?”
果然,陳家主語不驚人死不休,話一出口,在場之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不知道青木宮少宮主身患惡疾,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她爺爺是七階煉丹師,恐怕早兩年就......
可是現在陳家主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擺明了就是打著吞並青木宮的主意啊。
尤其是現在木宮主沒有回來,青木宮沒有強者坐鎮,壓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更何況,木錦瑟如今才十五六歲,這樣的話,陳家主也能舔著老臉說得出口。
陳家主雖然年過半百,名叫陳標年,卻一直尚未娶親,那位陳天霸論起輩分是他的叔叔。
這話也就是說,要與青木宮結親的人,就是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陳標年。
簡直為老不尊,滑天下之大稽。
眾人心中嫌惡,看不上這種人。
可是麵上卻無一人敢說一句,紛紛低下頭,選擇明哲保身。
雖然,看著青木宮的少宮主臉色蒼白像一朵一擰就會折掉的嬌花,怪可憐的,可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立場站出來阻止陳家這種無恥的行為。
事到如今,木錦瑟哪裡還不明白,這一次的壽宴,陳家一早就盯上了青木宮,可以說,隻要狠狠壓製了青木宮,其餘勢力也就根本沒有反抗的心思了。
青木宮,就是陳家殺雞儆猴的工具。
可笑她之前還一直沒放在心上,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就是衝著青木宮來的。
一側的玄鏡,拳頭狠狠捏緊,一雙欲要吃人的眼睛,狠狠盯著陳標年。
木錦瑟抬起略顫抖的手摁住了玄鏡,衝他搖了搖頭。
深吸一口氣,冷冷看著陳標年:“論輩分,我得叫陳家主一聲叔叔,所以這個親家,怕是結不成了,免得讓天下人恥笑。”
陳標年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能如此硬氣,眼中更顯一分玩味。
“這也是大人的意思,少宮主這是不同意大人的決定嗎?”
陳標年恭敬地看了陳天霸一眼,笑著說道。
隨著他話落下,陳天霸那雙冷厲的眼睛,也一下盯上了木錦瑟。
木錦瑟身子一縮,竟有種自靈魂深處湧上的顫栗感。
雙眸不免有些驚恐。
怎麼辦?
玄鏡卻一把扣住了木錦瑟的手,站了起來。
“青木宮,寧死,也不同意。”
高大的身子直接擋在了木錦瑟麵前,這是木錦瑟期待了無數次的畫麵。
心中不禁湧上複雜的感受。
若是平日,這個畫麵夠她回味好幾天,可是今日,青木宮卻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
“哪裡來的無名小子?我與少宮主說話,也輪得到你插嘴?”
陳標年臉色一怒,有些危險地盯著玄鏡。
“青木宮首席弟子,玄鏡。”玄鏡淡淡說道,竟絲毫不懼陳家主的氣勢。
“大師兄......”木錦瑟拽了拽玄鏡的衣袖,有些擔憂。
“不要說話,有我。”玄鏡轉頭看著木錦瑟,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木錦瑟與玄鏡對視著,這瞬間,似乎有的東西不一樣了。
“青木宮的人,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陳家可以肆意打壓青木宮,但是青木宮,絕不受這種屈辱。我爺爺是煉丹師,如果陳家有與滄瀾國煉丹師為敵的勇氣,那麼,我青木宮也有與陳家對抗到底的誌氣。”
木錦瑟眼中有一絲釋然,也有毫不掩飾的驚喜。
玄鏡要護她,她也不能讓玄鏡一個人與陳家對抗。
木錦瑟從玄鏡背後走出來,直麵著陳天霸與陳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