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標年哪裡看不出來二人之間的情義?
卻有些諷刺地笑了。
“好好好,少宮主有氣魄,竟然知道用所有煉丹師來壓迫陳家,隻是少宮主有沒有想過,那些煉丹師,又是否會因為一個離職煉丹公會的人,而得罪太虛界來的強者呢?”
木錦瑟瞬間血色全無。
陳天霸身後是太虛界,誰也不知道,陳天霸有沒有相熟的太虛界強者,如果有,那便是兩個武皇,甚至三個......
這番話,也再次讓其餘人心中一震。
陳標年倒也無所謂,木錦瑟識趣,答應了結親自然是好,要是反抗到底,雖有些遺憾不能抱得美人歸,但是陳家勢必會拿出雷霆手段將之鎮壓。
總之,青木宮,就是鎮壓的第一個對象。
不管如何反抗,目的都會達到。
“你.....你卑鄙。”
木錦瑟咬唇。
陳天霸聽到這裡,似有些不耐煩,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終於開了尊口:“小姑娘,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若再不知好歹,可彆怪我不留情麵了。”
說話時,那股屬於武皇的威壓若有似無地縈繞著。
木錦瑟沒有靈力護體,壓根就抵擋不住,當即氣血翻湧,一大口黑血噴出,渾身顫抖著。
玄鏡見狀,忙扶著木錦瑟,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愧疚與心痛,卻沒讓木錦瑟看見。
氣氛僵持的片刻,那名一直坐在後方的青年突然站了起來。
他身旁的老頭兒沒能拉住他,隻得無奈搖頭,也跟著站了起來。
“陳家行的齷齪之事還少嗎?不知陳家主可否還記得,三年前,被你買來折磨的小女孩,如今是否還活著?”
青年抬起眸子,一雙通紅的眸子緊緊盯著陳標年。
他的妹妹,若是細算起來,恐怕跟木錦瑟差不多大,此刻見到木錦瑟被苦苦相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妹妹,便再也忍不住。
陳標年臉色微微一變。
他喜好小女孩這個秘密,是瞞著陳天霸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傳出去也會給陳家抹黑,陳天霸剛回到陳家不久,暫時還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此時被那陌生的青年捅破,他麵上自是有些不好看。
偷偷看了一眼陳天霸,見陳天霸麵有冷色,不禁心中也是一涼。
“胡說八道,什麼小女孩?你們是何方勢力的人,竟敢到陳家地盤上大放厥詞。”
陳標年怒喝一聲,隨即掌心一動,一道橙色的光芒便向開口的青年擊去。
這個人恐怕知道他的秘密,絕不能留活口。
他這個秘密一旦傳出去,對陳家將是莫大的抹黑。
因為在滄瀾國,這種行為是決不允許的,所以他都是不遠千裡到彆的國家去買那些沒人要的小奴隸。
陳家再厲害,也不敢與絕大多數人為敵。
眼看那道靈力即將到達麵門,青年身前的那名老者冷哼一聲,手中的拐杖一擋,便輕而易舉地阻擋了這道靈力。
眾人一驚。
這老者實力比陳標年強了太多,似乎是一名武皇強者,可是從前竟然沒在南海城見過,今日人多,也沒人注意到,此刻一看,竟然完全不認識。
天,竟然何時混進來一名強大的武皇強者他們都不知道。
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見眾人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不禁哈哈一笑:“老朽就是一四方雲遊的散人,關於你們南海城勢力如何如何,老朽與徒兒是不關心的,就是想知道,我徒兒的妹妹,是否真的在陳家主手中。”
原來是雲遊四方的散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是也犯不著多結一個仇家。
陳天霸看了陳標年一眼。
陳標年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沒有,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他這些年染指過的小女孩多了去,三年前的事情又怎麼還記得?
興許早就死了。
但是他萬萬不敢說出來。
要是說出來,在場之人一大半都得對他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