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今日夜色好,慕慕若不嫌棄,陪我喝兩杯如何?”君南禦舉了舉手中的酒壺,說。
白慕筱:“……”
這麼烈的酒,要她陪著他喝,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這簡直就是要她命好不好!
可偏偏酒是她自己接過來的,她不喝好像她很慫似的!
丟什麼也不能丟了人啊,於是白慕筱笑著道:“好啊,難得今夜興致好,嗬嗬。”
心裡想的是,一會兒她就假裝喝,不入口就是了。
可誰能想到,終歸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再一個便是,有上一世那不算糾纏的糾纏在前,重生後,她其實對她這個兩世的未婚夫有著由衷的好奇,就特彆想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
都道酒後吐真言,或許君南禦一個不小心喝多了,她能問出他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是喜歡的話,又是因何喜歡呢。
於是,戰鬥力滿滿。
“殿下這樣尊貴的人,怎會喝到那種剛出爐的頭道烈酒呢?”白慕筱好奇的問。
“你忘了我曾在邊疆呆了五年的事兒了?”君南禦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抬起酒壺喝酒。
“是殿下在邊疆時發生的事兒?”白慕筱聞言略微恍然。
戰王之所以被封為戰王,便是因為他從十五歲上戰場起,到他二十歲這五年間在戰場上戰功彪炳,殺得敵人聞之變色,落荒而逃。
他在戰場之上是一個傳奇,屢戰屢勝,未嘗敗績,唯一一次的敗績,便是他二十歲那年被人背叛,又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圍攻,最終導致他重傷殘廢,落得如今這般模樣。
據說,便是那唯一一次的敗績,也是殺得血流成河,讓敵方聞之變色。
所以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淵國依舊安寧,邊境至多小打小鬨,從來沒有大型衝突。
形成這種場麵,皆是因為他曾經的威名震懾著。?不過白慕筱卻知道眼下邊境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所以她爹和她兩個哥哥才會一直在邊疆戍邊,久未歸家。
“嗯。邊境也有許多的百姓,當時剛將敵軍殺敗,兩軍都在休養生息,並無戰事。我閒來無事便去邊境附近的山上打獵,後因迷路,誤入山中一戶人家之中,當時這戶人家家中便在燒酒,我便是聞著酒香過去的。”
君南禦說話的時候,白慕筱就安安靜靜的聽,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便問:“那可真是巧了,聽殿下的意思,您當時應該還挺開心的。”
“這都叫你聽出來了?”君南禦低頭看她,微微挑眉,略帶幾分詫異的模樣。
“殿下素來平靜淡漠,所以聲音裡稍微有些不同,便能很輕易的聽出來,這並不稀奇。”白慕筱特彆的坦然。
君南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
話雖如此沒錯,可是傻丫頭,你可知道,便是我這般淺淡的情緒外露,旁人也是聽不出來的。
旁人聽不出,可你卻能聽出來,到底是咱兩真的有緣,還是你太過心細如發,時刻都在觀察我?
“算得上為數不多的開心時光。這戶人家是老兩口,膝下無子,熱情好客,他們對我很好,我在他家中宿了一宿。後來但凡無事之時,我便會去山中打獵,借機去他們家中小住,他們倒也歡迎。”
正因為他們對他太好了,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親情的感覺,這才會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