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司不太懂:“你想說啥?”
路時眼鏡在燈光照耀下折射出寒芒:“我覺得,你可以學學林策,示弱。”
示弱?
尹之司思考一路,大致明白路時意思。
“抑鬱症,我也沒那玩意兒啊。”
他嘀咕:“要不然……裝、裝一個?”
打定主意,他順著腕表上的定位,去找俞則言。
訓練場內,四隊全員都是新麵孔。
俞則言正在教隊員使用攀岩繩。
儘管早已入冬,不過今日是大晴天,在訓練場待一會兒,還是有些熱。
作戰服新下來的一批是黑
色,格外吸光。
訓練一上午,俞則言額前碎發濕漉漉沾在額前,聲音清清冷冷。
“這種攀岩繩經過改良,在彈出去固定好後,同時彈力會把你們帶過去,上次任務,有幾個人被拍在牆上?”
他轉身,黑紫色的眼瞳,帶著寒氣,涼嗖嗖掃過麵前隊員。
一個個跟鵪鶉似的,垂下頭不敢吱聲。
俞則言正想訓人,忽而發現隊伍後方出現的人。
訓人的話不著痕跡咽回去。
俞則言移開眼:“行了,挨個訓練,什麼時候熟練什麼時候解散。”
四隊的副隊長是一隻貓頭鷹。
歪歪腦袋,驚奇道:“今天隊長竟然沒有凶我們?!”
“你欠罵啊?我草,我快嚇死了,上次任務被拍牆上的就有我。”
“哈哈哈笨死了。”
俞則言輕咳:“副隊長演示一次,然後你看著他們訓練,不合格不熟練的繼續練。”
“收到。”
俞則言沒急著去找尹之司。
而是站在一旁,等著副隊演示完畢。
“可以,讓他們按照你的標準來。”俞則言把計時器塞給貓頭鷹,轉身走向尹之司。
貓頭鷹恍然大悟:“怪不得隊長沒罵咱們,原來是他老公來了。”
黑熊特種人懟他一胳膊肘。
“臥槽,你可真敢說。”
“淡定,你新來的,你不懂。”貓頭鷹翅膀拍在黑熊肩膀,“等你多吃幾次狗糧就知道了。”
身後隊員交談聲二人聽個清楚。
尹之司正想傻笑。
老婆在自己麵前注意形象這代表什麼!
代表很愛自己!
不過,想起路時的騷主意。
藏獒硬生生把已經咧開的嘴角收回來,眉頭一蹙,眼神含水兒,努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像。
奈何這表情,在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臉上出現。
怎麼看怎麼詭異。
俞則言眼神複雜地問:“怎麼了?鬼附身了?”
嘎?
尹之司裂開,調整十多秒,做作地長歎一聲。
“到底怎麼了?”俞則言摸摸他額頭。
沒發燒。
那怎麼跟抽風了似的。
尹之司腦子飛速運轉,想起當時林策的表情。
努力扯起嘴角,用包含憂傷的眼神注視俞則言,輕飄飄道:“我沒事兒……彆擔心……”
俞則言:“……………………”
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這麼茶味兒發言。
俞則言無奈:“你能不能少學蔣少戈,他現在稱號變了知道嗎?”
話題一下扯遠。
尹之司好奇反問:“什麼變了?”
“原本是作戰隊第一男模,現在變成作戰隊第一‘茶哥。’”
就是因為蔣隊長不分人前人後,像戲精附體,在俞瓷麵前演。
更甚至隻要一起出任務。
有個屁大點的事兒,蔣少戈立馬借機跑去老婆麵前賣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