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陽光透過未拉嚴實的窗簾縫隙鑽進來。
俞瓷被環抱著,手指動了動,發現他扣的很緊,腰間也橫著蔣少戈結實的胳膊。
“不睡了?”蔣少戈也醒了,側頭看一眼桌上鬨鐘。
還早,不到八點。
休假沒事情做,可以多賴會兒床。
“後半段我是知道自己在夢裡的,但是很奇怪,我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俞瓷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頭頂一縷呆毛,剛睡醒時很好欺負。
蔣少戈輕笑:“猜到了,你看我眼神不一樣。”
所以老婆一成年,就把人拐走了。
俞瓷聲音懶洋洋地:“你陪我長大,一直照顧我……如果這是真的多好。”
蔣少戈摸摸他後腦勺:“雖然哥很想,但是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彆說照顧你,遊泳都隻會狗刨。”
俞瓷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笑。
又聽這人慢悠悠下套:“如果夢境裡是真的,你不應該喊我哥哥。”
每天都能麵對不一樣的套路。
俞瓷預感不是什麼好話,還是好奇:“那喊什麼?”
蔣少戈挑挑眉:“巴巴?”
早上晨跑完,順便來送早餐的蔣少梟,隔著門就聽見親哥非常誇張地慘叫一聲。
半個小時後,蔣少戈揉著被捶疼的腹肌落座。
“小拳頭越來越有勁了啊?”
俞瓷紅著臉喝粥:“是你先使壞……”
蔣少戈給他夾一隻蝦餃。
挑眉一笑:“認義父多正常,季延夏毅他們經常互相當對方爹。”
俞瓷氣鼓鼓道:“你什麼心思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人就是想逗他,欺負他。
“行吧。”礙於混球還在,蔣少戈隻能收斂。
蔣少梟麻木地喝粥。
不敢相信他倆一大早竟然聊這麼勁爆的話題!
蔣少戈這才想起來還有他這麼個人,問:“你撿來的媳……不是,飛魚怎麼樣了?”
蔣少梟:“脫離危險了,需要住院。”
蔣少戈:“嗯,那邊已經解釋清楚,等出院他還得回去,畢竟和我們不是一個部門的,不能管太多。”
原本蔣少梟還想找他幫忙給林期換個宿舍。
聽到他這樣說,仔細一想確實不太合適,本就身份敏感,還是自己去解決更好。
“你小子做什麼之前考慮利弊。”蔣少戈看他出神,猜到這混球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多管閒事,林期上邊的組長肯定不願意。”
蔣少梟垂著腦袋:“我知道,有什麼事我自己來辦。”
蔣少戈知道自己不應該管那麼多,但是個人恩怨多少帶了點不好的濾鏡。
他苦口婆心地勸:“你想找什麼類型的哥幫你,乾嘛非要選個刺頭?我嚴重懷疑那條飛魚被路時傳染了狂躁症。”
蔣少梟這會才咂摸出剛才親哥斷句斷的是什麼。
“我沒彆的想法,幫人幫到底而已。”
蔣少戈嗤笑:“但願你真的一點想法都沒。”
以前在北部森林,最不近人情的就屬他蔣少梟。
蔣少戈越想越可疑。
這小子上次在考核場害羞什麼?!
桌下他被輕輕踢了下小腿。
俞瓷小聲說:“他已經長大了。”
成年人有自己的選擇。
更何況感情這種事情,不太好控製。
蔣少戈不再吭聲,斜眼睨這混球,試圖用精神上的攻擊,不料又被輕輕碰了下。
這才不情不願收回視線。
搞笑!
一條試圖奪妻的飛魚,這輩子都順眼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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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少戈不順眼歸不順眼。
但是無法阻止親弟弟主動跳坑。
這條炸毛飛魚經常一有空就去五隊找蔣少梟。
蔣少戈每次躲在陰暗的角落監視,總感覺這魚對自己老婆圖謀不軌。
直到有一天,混球親了炸毛魚。
蔣少戈放心了,隻要不謔謔自己老婆,管他呢。
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蟲洞消失後存活的變異生物不少。
各個地區也總是會出現各種危險。
但是藍星這麼大,並不隻屬於人類。
如果威脅到居民安全,出隊消滅。
如果井水不犯河水,作戰區也不會特意去對任何一個生物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