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的像白紙的兩個崽。
沒一點曖昧可言。
回到林期宿舍,他另外三個室友還沒回來。
一進去,林期站著沒動。
蔣少梟視線環視一圈。
發現四張床位都有被子。
不同的是,有一張床鋪上麵堆滿了雜物,衣服襪子,甚至還有吃了半盒的餅乾。
不用猜,這就是林期的床位。
“咚”地一聲響。
林期回神,發現是蔣少梟把保溫桶放在桌上,隨後走向堆滿東西的床鋪。
收攏床單四個角,連同上麵雜物一起打包。
等到他拎著東西推開後窗時,林期明白他要乾什麼,連忙阻止:“不是……等等!”
“嘩嘩啦啦……”
蔣少梟冷著臉,手指一鬆,床單裡兜著的東西全部被扔出窗外,落到宿舍後邊的小樹林裡。
褲子褲衩子掛滿枝頭。
有一種彆樣的……美?
蔣少梟問:“有你的東西?”
林期傻眼:“那倒是沒有……”
“嗯。”
嗯?
林期一直覺得自己挺凶了。
現在看來,這頭狼崽子平常不動聲色,實際上比他還凶。
蔣少梟又在屋裡站了五六秒,閉了閉眼睛。
林期知道,這人在思考在哪裡吃飯,因為宿舍中間的長桌,也堆滿東西。
沒吃完的泡麵,已經隱隱傳出餿味兒,搭配著臭襪子,挺辣眼睛。
蔣少梟實在不想當免費保姆,正想說要不然去我家。
這時,宿舍門被人從外推開。
兩波人撞了個正著。
看到床上東西沒了,其中一男的急了:“床上堆的衣服呢?”
林期也不是好惹得,冷下臉:“我扔了。”
“你他媽有病?”
林期擋在蔣少梟身前:“你們才有病,什麼破玩意兒全堆我床上,不想要直接扔啊!”
又一人接腔道:“老大說你不回來了,這床可不就空了。”
“我們衣服沒了,你得賠!”
林期冷笑:“我還沒讓你們賠我被子床單,東西扔後邊小樹林了,自己去撿吧。”
“哦對了,你們誰的花褲衩還掛在樹上,特彆顯眼。”
三人又驚又氣。
趴在窗戶往下看,兩眼一抹黑。
他們這邊的宿舍有規矩,不許丟東西在小樹林。
一旦被發現檢查出來是誰的東西,是要挨批的。
三人氣歸氣,罵歸罵,卻不敢動手。
這炸毛魚戰鬥力不能說特彆強,但是打起架來有一種不要命的瘋。
林期提上飯桶,攥上蔣少梟袖子。
薅了薅,帶不走。
轉頭一看,男生視線幽深:“去收拾你的行李。”
林期愣了下,說:“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全是上邊發的。”
蔣少梟沒再說什麼,跟著他離開。
一路沉默,林期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家後,進屋子,林期回過神。
不知怎麼,這頭狼崽的家真的有家的味道。
客廳花瓶裡還插著今天剛換上的小雛菊,屋內乾淨整潔,有一股淡淡香氣,像是某種洗衣液。
窗戶上掛的黑珍珠風鈴,底下還墜了一張巴掌大的塑封照片
好像是蔣少戈和俞瓷,小八和蔣少梟他們四個在一起照的全家福。
“來吃飯。”在他恍惚時,蔣少梟已經擺好飯菜。
照例麵對麵坐下,不過今晚的晚餐相比之前安靜不少。
飛魚不在狀態,不開心。
果然,沒吃多少。
林期站起來,想去幫忙洗碗。
走了兩步,聲音低低傳過來。
“明天就不用送了,我已經出院了。”
蔣少梟問:“你還要回去?”
“嗯,那是我唯一能住的地方。”
飛魚聲音聽起來可可憐憐的。
有一種孤獨,他能感覺得到。
沒有家人朋友,沒有誰能讓他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