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IF線(2 / 2)

韓天抬手將散落在各地的星辰送回原位,回頭看了眼神清氣爽、眉目俊美的男人,唇角不免勾起弧度,“稀客。”

封愈覺得韓天用這‘稀客’二字形容自己,多半帶著點調侃他的意味。

走至韓天身側,他抬手點了點屬於自己的那顆星星,韓天見狀挑眉問:“阿離告訴你的?”

封愈點了下頭:“那顆是他。”

韓天嗯了一聲,緊接著便繼續問:“說吧,主動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封愈:“你擅長推演。”

韓天看了他一眼,覺得封愈這廢話的樣子有點怪怪的。他挑高眉,順著他的話而下:“對啊,然後呢?”

封愈漆黑深邃的眼眸注視著他,在幾秒種的寂靜之後問:“什麼東西都能推算出來嗎?”

韓天愈發覺得封愈不對勁。

他比宋離還早認識封愈,自是知曉對方的脾性。

縱然封愈年幼時麵對有些事情遮遮掩掩,可長大了以後連宋離都敢設計,還有什麼話說不出口要試探他這麼幾回的?

韓天緩緩眯起眼眸,示意封愈有話直說:“你想算什麼?”

封愈果真沒辜負他的期待:“這三界最好的春宮冊在哪兒?”

咳——

回應封愈的是韓天劇烈的咳嗽聲。

天知道他一個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韓天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嗓子眼,忍不住多看了封愈幾眼,發自內心的詢問:“你是認真的嗎?”

封愈看他,俊美的五官沒什麼特彆的表情,沉靜的眉眼間也沒有露出半絲不好意思和遲疑,他反問:“你覺得呢?”

韓天:“……”

行。

肯定是認真的。

隻是他韓天自天地間誕生那麼多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管這個用處。

他的眼眸裡染上幾許複雜,輕嘖一聲:“你和阿離真不愧是老天湊得一對啊。”

韓天一直都記得,雖說有人讓他算三界最好的春宮冊在哪兒是頭一回,可讓他算遺忘的物件落哪兒了卻已經是多次了。

宋離年幼時很多大妖們來神都都會給他帶一些禮物,那些禮物數量實在是太多,有些體積又大,宋離那小木屋是肯定塞不下的,所以便放到了神山的山洞裡。後來時間隔得久了,宋離想去找東西時,卻並未在山洞裡找到想要的物件,視線一轉便盯上了韓天。

那日,韓天推演無數遍星辰,就他媽為了找一隻天狗族送來的筆。

這事兒韓天倒是未跟封愈提起過,如今聽他一說,聽得很認真,問了一聲:“後來找到了嗎?”

“怎麼,看不起我啊?”韓天輕哼一聲,“你以為阿離小時候很乖嗎?我要是沒能找到那隻筆,估計第二天三界就開始傳我這位司掌星辰推演的神徒有虛名了。”

韓天對封愈提起過不少次宋離幼時的事,也知曉宋離幼時是個什麼樣的少年,此刻再聽聞,已然在腦海中腦補出了那畫麵。唇角不自覺地翹起弧度,男人半撐著下巴,忽而開了口:“那如果你算不到春宮冊的位置,我也告訴所有人,你這位神徒有虛名。”

韓天:“?”

封愈似笑非笑:“這叫夫唱夫隨。”

韓天:“……”

你可真有臉說。

韓天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能被兩個人威脅,關鍵是這倆人還湊成了一對。

不過……有什麼辦法,這對還是他給湊的。

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碩大的白眼,他抬手便推開了所有的星辰。見他有所動作,封愈坐在一側也沒有再多少什麼,隻是偶爾將目光放在韓天的手上,又轉移到對方的臉上。也正是這一眼,讓他沒有錯過韓天一瞬間變得無比奇怪的眼神。

“怎麼?”

低聲的詢問喚回了韓天的思緒,他輕輕地啊了一聲,回頭望著封愈,道:“可有聽過一句話。”

封愈挑眉。

韓天便翹起壓不住的嘴角,刻意拖長了聲音:“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封愈一頓。

韓天笑意更深:“還聽過一句話嗎?叫龍性本淫——”

所以。

韓天聳肩:“去找慕燁吧。”

封愈:“……”

*

封愈找到慕燁時,慕燁正化作原形趴在府邸的屋簷上曬太陽。

他一見到封愈,驟然警覺,視線不受控製地往封愈的懷中、肩膀、身後看去——

尋找白倚的影子。

觀察了半天,慕燁沒見到那團白色。

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那隻犼沒來啊?”

封愈:“沒,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讓它來。”

慕燁心道他又不是自虐狂。

得知白倚不可能出現在這兒,慕燁那緊繃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些,繼而便用一種更怪異的目光去打量封愈。說實在的,他不是很明白封愈跑到自己麵前來做什麼,畢竟他們之間橫著情敵的身份,相處得不算太愉快。

他衝封愈抬了抬下巴:“你來我這兒乾嘛?我最近可沒去騷擾闕臨啊。”

早從旁人口中知曉了宋離和封愈確定了關係又感情甚好,他才不會犯賤地給自己找罪受去目睹兩人恩愛的場麵呢。

“我知道。”封愈這兩天天天跟宋離黏在一塊兒,慕燁有沒有來神都他最是清楚。沒讓慕燁東猜西想,封愈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韓天說你這兒有最好春宮冊。”

噗——

慕燁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他瞪圓了眼睛,眼神頗為不可思議:“你把話再說一遍?”

封愈表情淡定地重複,繼而扔下一句:“我想要。”

慕燁:“……”

所以,他現在不止得承受失戀的傷,還得給情敵送春宮冊?

你媽的,殺龍誅心啊!

封愈拿著春宮冊回到木屋時,宋離正閒得無事逗弄白倚,陡然見到男人修長的身影於黑霧中現身,宋離還未開口,白倚倒先巴巴皺起一張兔子臉,竄到封愈的身旁左聞聞右聞聞的,最後很有範兒地點點兔子腦袋。

沒錯,就是那種它最討厭的龍味兒!

沒錯過白倚奇怪的表現,宋離的視線落在了男人的掌中,封愈修長冷白的手指握著一幅畫卷,畫卷的外皮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這是——”

見宋離有興趣,封愈便很主動地將畫卷給了他。

青年接過,手腕微微一動,畫卷刷一下打開。

展現在宋離眼前的畫麵極具衝擊力。

兩道人影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在各種各樣的地點交纏不休。

宋離:“……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封愈:“阿離說我技術不好,所以我準備好好學一學,爭取讓你滿意。”

宋離:“……”

這個學習態度倒是值得讚賞,但如果能用在其他方麵就更好了。

宋離沉默地瞅了眼探頭探腦盯著畫卷的白倚,果斷彎腰將這燙手的玩意兒給整理好扔到了一旁。封愈見到他這模樣,長眉一挑,似笑非笑地問:“阿離不想看嗎?”

宋離無辜臉:“你看就夠了。”

還成。

沒不讓他看。

封愈心道。

他也沒愧對宋離的期待,俯身將扔到一側的畫卷緩慢打開,放置於桌上。同時為了防止帶壞白倚,果斷將白倚往窗外一扔,又啪嗒將窗戶關上。在白倚吱吱吱的叫聲中,男人的注意力全然落於畫卷。也是到了此時,宋離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哪兒找來的這東西?”

封愈實話實說:“從慕燁那兒要來的。”

宋離:“……”

他是不是聽錯了?誰?慕燁?

封愈似沒注意到青年那複雜的表情,自顧自道:“他那兒春宮冊很多,我特地挑了個適合我們的。”

宋離:“……”

他抿了抿唇,還想說點什麼,然而封愈的手指已然掐住了他的腰,輕輕一抬便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下巴擱在宋離的肩膀,男人的聲音和眉眼都透著分漫不經心:“回來的時候我還去找了一趟二姐。”

二姐,浮月。

宋離的腦海中驟然冒出了那幾瓶罐罐。

他的耳根再次開始泛紅,沉著眉眼想教訓封愈,然而男人卻親吻上他的側頸,將他吻得暈暈乎乎之際,指尖壓在春宮冊上,啞著聲音問:“我們試試這個姿勢好不好?”

宋離的眼前似蒙了一層霧,然而順著封愈的指尖看去,卻依舊能看到上麵的兩道人影。

他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你這是想要我死。”

封愈的臉埋在他後肩悶笑出聲:“不會,還有二姐給的好東西。”

話落,幾個小罐憑空出現,蓋子打開,男人的長指沾上藥膏,哄他:“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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