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醒本就虛弱,再加上接受原身的記憶也頗費一番精力,陳玉容在簡單的梳理了兩世記憶後就躺下休息了。
四月的風暖意中夾雜著絲絲涼意,不熱也不冷。
百花吐蕊,新芽吐綠,美人春睡,一切都美好的那麼不偏不倚恰到好處。
門被大力推開,突然闖入的三個年輕女子打破了這靜謐如畫卷的場景。
其中一金發身材高挑的女子徑直走到床邊,掀開陳玉容的被子。
“這不是好好的嘛。”又轉身說,“你們看能吃能睡,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葉星菡還非要我們過來。”
“浪費時間。”
“就是,我還約了spa呢。”
陳玉容緩緩做起,整理好被子,這才看向離她最近的那個金色頭發的女孩子——周卉。
她的室友之一,家裡開建材公司的,為人高傲,原身這幾年沒少受她欺負。
陳玉容淡淡開口,“周卉,道歉。”
周卉有點不可思議,“什麼,你居然要我向你道歉?”
另外兩個人臉上也都帶上了的驚異,包子一樣的陳玉容居然會說這話。
“不隻是你,楊青青,王曉潔你們都需要向我道歉。”
此時三個人俱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床上的陳玉容。
“你住院住傻了吧,我們憑什麼要道歉?”周卉說道。
站在床尾的穿白襯衫的女孩子開口道:“玉容,我們是想著你沒吃過一品閣的糕點,這才好心買一份給你吃的,住院的事怎麼能怪我們呢?”
她是王曉潔,最會扮弱裝可憐。
原身一直是把她當朋友的,殊不知有好幾次她被欺負都是這個“好朋友”在背後出謀劃策。
“我花生過敏的事從來不是秘密,你們故意往核桃酥裡添加花生,害得我過敏休克。”
“又突然闖入病房影響我休息,難道不該道歉嗎?”陳玉容厲聲問道。
這真的是那個逆來順受的陳玉容說出來的話嗎,她不是一向懦弱不管我們做什麼她都不會發脾氣的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楊青青突然出聲,“說吧,多少錢?”
“什麼?”陳玉容被這轉折搞得有點懵。
楊青青臉上掛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嘲諷,答道:“你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吧,你要多少?”
原來她以為陳玉容是借住院的事訛一筆錢。
“哈哈哈,青青,原來是為了錢啊,我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周卉笑出了聲。
王曉潔緊跟著開口:“玉容,你缺錢直接說就好,何必用這種方式,都是一個寢室的我們怎麼可能不幫忙呢?”
緊接著周卉和王曉潔兩個人,一個嘲諷挖苦陳玉容說她見錢眼開想錢想瘋了,一個埋怨責怪,說陳玉容有難處也不開口,是不把她當好朋友。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唧唧喳喳,吵吵嚷嚷。
葉星菡進門就看見楊青青抱臂站在一旁,王曉潔和周卉二人站在床邊瘋狂輸出的一幕,不悅地問道:“你們在乾嘛?”
“看陳玉容啊,不是你叫我們過來看看的。”周卉滿不在乎的答道。
“你來的正好,讓她趕緊報個價。”周揚青轉身對葉星菡說,“早點把事情解決,彆耽誤了我晚上的約會。”
見葉星菡麵露不解,王曉潔適時開口:“葉星菡,你也勸勸玉容,缺錢了直接講就好,用這種辦法多傷寢室和氣啊。”
周卉還一直在旁邊挖苦個不停。
“真是窮瘋了什麼招數都想的出來,苦肉計都用上了。”
“你這就是抵抗力不行,多過敏幾次就好了,說起來我們也是在幫你。”
幫?這算哪門子的幫忙,真是不要臉到了某種境界了。
聽了這話葉星菡頓時火冒三丈,衝進廁所舉著個拖把出來,一邊揮舞一邊說:“都給我滾。”
她們懼於拖把的威力,狼狽的逃了。
葉星菡微微抿唇坐在床邊,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玉容,對不起,我下課路上碰見她們了,叫她們來醫院是想讓她們給你道歉的。”
“不用對不起,我沒有怪你。”
“我真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這麼惡毒,故意害室友過敏,做錯了事還死不悔改,她們剛剛那都是什麼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