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房中東西被人動過嗎?”鬱歡黛眉微皺,輕聲問著。青蓮平日裡最是仔細謹慎,她剛到張府自是得防備著些,所以便留了她看院子。
“自夫人走後奴婢便一直守在門口,絕不會有人進來的。夫人可是少了什麼東西。”青蓮將手中的茶水遞給鬱歡,察覺她神色不對忙輕聲問著。
“沒有。但願是我想多了。”鬱歡壓下心中有些的喘喘不安。
“夫人這兩日也累了不若再休息會兒。”青蓮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仍是沒察覺有甚不對,便出言勸慰著。
“也好。”鬱歡由著她褪去衣衫躺到了床榻上。美眸微闔一會兒便覺有些昏昏欲睡。
失去神誌的最後一刻忽而鬱歡腦中閃過一絲清明,剛想喚外間的兩人但是濃濃困意襲來沉重的眼皮再也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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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如小孩兒的臉說變就變。白天還陽光明媚,晚上就小雨淋淋了。夜色如墨,樹梢上烏雀時不時的叫著,映的聽雪堂更加的寂寥陰沉。
李英麵色沉重的守著緊緊關閉的門,雙眸中滿是擔憂。
世子本就舊毒複發,那日又在張府喝了不少的酒水,回來後直接便咳了血。他自來便是個執拗的性子,認準了的事情覺不會改變。
隻死死的用內力壓著那邪物。若不是昨日王爺回了來怕是世子半條命都得搭進去。
可這元先生都進去了快三個時辰了怎的還沒動靜。
李英等的心急如焚,若不是王爺特意交代了不可攪擾他早就想進去探探了。
就在李英出神的時刻一道身影從房頂閃過落到了他麵前。
“侍衛長,屬下有事報主子,可否通報一聲。”黑衣人彎身行了一禮焦聲道。
“何事?”李英將人拉到一旁方皺眉低聲問道。
“張少夫人的院子暗中被人圍了起來,她的兩個丫頭也被綁了……”黑衣人忙低聲回著話。
隻是還未說完便被李英攔了下來,“行了行了,主子隻是讓你看著不出人命就是了。”
世子大義不但救了那女子一命還專讓暗衛守著,平日裡無事回回話也就罷了。現在緊急時刻可是不能被這些無關小事耽誤了世子的安危。
“主子吩咐了有動靜速來回話。”黑衣人垂首低聲道著,聲音雖小但是卻不難聽出堅持。
“世子是說的讓速來回話是說至關重要之時。現在世子舊病複發,這等小事還能再讓他傷神?況且這也是王爺吩咐的,元先生不出來誰也不能進去攪擾。”李英有些不耐煩的道。
影衛們能力和忠心自是不用說了,但是這心眼卻軸得很,分不清輕重緩急。
“可是……”黑衣影衛眉心緊皺,一麵想著主子吩咐的任務,一麵又著實擔憂主子安康。
“行了,若是真危及到了生命再報也不遲。你先回去吧,等世子身子好些了我自會通傳。”李英遠看窗扇上的剪影動了動,急切的應付了影衛一句便走到了門口……
“元先生,世子怎樣?”元閶麵疲乏身體有些踉蹌的走了出來,李英忙上前扶住了他焦急的問道。
“世子暫時無礙。隻是身體孱弱需靜養。”元閶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吩咐著。畢竟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未得到解藥之前多發一次,這毒性便難解一分。
等到全部的毒侵入了心田便是華佗在世也乏天無力了。
李英彎身恭敬的對著他行了一禮,“多謝先生提醒。”
他起身抬眸間瞥了一眼遠處的黑衣影衛見他腳步躊躇的出了院子,提著的心才漸漸的放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哼,都不理兔兔,生氣氣!撒潑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