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病就算是找到了藥王也不會有結果。現在外麵都是皇宮眼線,連夜啟程你可知有甚後果。”武成王皺著眉道。
“父王知道是什麼後果,為什麼還要進宮?”衛卿彥看著榻上他虛弱的身軀,不自覺的和記憶中高大挺拔如山的身影重合,桃花眼微閃又猩紅了些許。
為什麼?當今最是多疑,既是做了戲便要做了全套的。武成王一想到武鄉侯世子死的離奇還有卿彥骨血中那邪物便心有餘悸……
“父王是如此,我也是如此。藥王穀是個好地方,適合休養。”他溫聲道著,孱弱的身子跪到了榻旁恭敬的拜了幾拜。
房中沉靜,額頭和地板輕輕的撞擊聲似是一直在敲打他的心。良久武成王方眼眶微紅的看著他道:“卿彥長大了。好,為父聽著。隻是你需知萬事都要首先顧忌自己……”
諄諄叮囑湧進腦中,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保重。
房中氣氛壓抑沉重,衛卿彥出來的時候天色已近正午。武成王將人脈和兵符都給了他,一時之間需要接手的東西極多。
他回到聽雪堂直忙到天色微暗才來的上喘口氣。
“世子,那女子要見王爺。”章誠從外麵進來回著話。他準備了一下午東西,就等著夜深了啟程。誰知那昨日進府的新姨娘派了人來要見王爺。
這府外都是宮中眼線,若是不去怕是又得生事端。啟程在即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錯了。章誠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來尋了衛卿彥。
衛卿彥反應了一瞬才知他口中的女子是誰。那日情況緊急,他也未顧的上男女之彆將她拉近了竹林。誰知最後竟是發展到這個地步。
“說了什麼事?”衛卿彥淡聲問道。
“隻提了竹林。”章誠想了想恭聲回著話。
竹林深處清香陣陣……衛卿彥眼色微閃不自覺的耳後升起了一絲紅暈。他擺了擺手讓章誠先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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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心焦的等了一下午眼看著外麵的天色由陽光明媚變成了黑暗一片。那小丫鬟脫不開身且不敢麵上得罪了兩個大丫鬟,隻應下等到傍晚的時候偷偷溜去正院請人。
鬱歡便是心急的很也隻能枯坐的等著。這一日下來檀口中硬生生的燒起了兩個水泡,火辣辣的讓人又疼又煩。
忽而外麵眾人的請安聲打破了夜晚的靜謐。鬱歡心中一喜轉瞬又有些膽怯。她十指緊握,手心都出了冷汗。但又想起還在危險中的花田二人,心中的那絲害怕又消了些,起身走到桌前準備迎接。
“武成王”剛打開門便見身姿婀娜的美人彎身行著禮,精致的眉眼微垂一幅羞澀態,修長白皙的脖頸微露儘顯綽約風姿。暖蓉蓉的燭光打在她身上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一般……
劍眉不自覺的緊皺,桃花眸忙轉移了視線淡聲道了句起身。
鬱歡長在香料堆中,對氣味很是敏銳。那人身上的冷冽的鬆香味道緩緩而霸道的充斥了整個房間。
那雙眸子清澈淡漠如波瀾不驚的湖水,不知怎的往日生意場上用慣了的調笑討好話語她竟有些難以出口。
一時間房中極靜,四目相對兩人竟都不知怎麼開口。
“找本王何事?”良久他輕咳了一聲淡聲問著。
“王爺厚愛,妾身雖不知為何到了王府。但既是如此妾身也極是歡喜能侍奉王爺的。不過妾身既然進了王府,那留在張府的東西還求王爺幫著妾身討回來。
那嫁妝中有一樣珠寶是妾身親自選來送給,送給未來夫婿的。”美人嬌滴滴的道著,微微垂眸眼波流轉之間都是媚色。
這顏色和話語便是任何人看了怕是都忍不住心憐歡喜,上前將美人摟住細細安撫。
隻是對麵的男子卻仍是麵色淡漠,“王府不會缺了你的吃穿。”
“那不一樣的。那是,那是給夫君的。”美人嬌聲的爭辯著。柔嫩嬌軟的小手微顫著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袖,美眸微眨的盯著男人的眸子。
男人猛地抽回來胳膊,像是那溫熱的觸感可以透過衣衫撫到了皮膚上一般。昏黃的燭光映在臉上竟是升起了一絲紅暈。
風流成性的武成王會臉紅?鬱歡眼眸微閃心中閃過一絲 疑慮。
“本王遣人私下去。”他淡聲道了一句便起身了。
“王爺,還有妾身那兩個丫鬟。王爺既是歡喜妾身定是不忍看著妾身難受的。那張府自來便不喜妾身,定是不會放過妾身那兩個丫頭的。”美人說著又抓住了男人的衣角。眼角的淚便落了出來,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衛卿彥蹙著眉看著那女子哭的難受又看了看被攥的極緊衣袖,心中有些愧疚。命運作弄人孰是孰非說不清,但總歸她的名聲被他耽擱了。
衛卿彥想著出聲淡淡的應了一聲。
身後的女子得了心願小手縮了回去,嬌聲道了聲謝。他點了點頭眸色打量著有些皺的衣角莫名的有些出神,耳根後的紅暈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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