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刁難(2 / 2)

“姑娘,快來歇歇。”花田看旁邊的小亭子忙上前擦了擦喚著鬱歡過去歇歇腳。

青蓮見她臉色不對嚇得忙拿著帕子給她擦汗,“姑娘,你這臉色不對啊。是不是熱中暑了?”

“我沒事,長時間不走動這猛的一爬山還真挺累的。你倆也累的不輕,坐下歇會吧。”鬱歡雖是有些心中發涼,但見二人這般焦急忙笑著安撫著。

兩人雖是也滿頭大汗,隻姑娘這般她們哪的放心的下,也不應下,一個拿了絲帕給鬱歡擦著汗,一個取了旁邊的葉子給鬱歡扇著風。

直到鬱歡裝著動怒了兩人才不舍的走到旁邊坐下。隻那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生怕她出啥事。

鬱歡無奈的笑了笑,心中的涼意消了些。無論怎樣她身旁還有在意她的人,她總不能讓她們每日提心吊膽的吧。

隻有時候你想息事寧人,旁人卻是非得跑到你跟前來戳你肺管子。

“娘,你說怎麼有人能這麼不要臉呢。新婚勾了漢子,好好的正室不當,非得去做那偏房的。之後還能大搖大擺的出門來。”一道尖銳蠻橫的女聲傳來硬生生的破了亭子中的溫馨。

“那不是沒長著臉嗎。瞧那狐媚子樣,不勾漢子能忍的住嗎。”另一道女聲忙迎合著。

這娘倆聲音大,又一唱一和的活像是那罵街的潑婦一般。周圍不一會兒便圍上來一圈看熱鬨的香客。

鬱歡聽了後麵這道粗糙響亮聲便是不回頭也知了是誰了。有些人可能一出場便是上輩子的仇家,這輩子的冤家。

鬱歡心中冷笑,這張二夫人可真是好笑,當時她在新房中頂著那紅蓋頭便聽這人想著法兒的擠兌她,第二日請安也是給她挖坑跳。

隻到底出門在外,鬱歡不想將事情鬨大,且今日有事在身更不易出岔子。反正這話也沒罵到她臉上來。眼見的周圍人越來越多,鬱歡也不願再坐下去了。

鬱歡朝著花田青蓮兩人擺了擺手攙著人就要往裡走。

隻你退讓,旁人卻像極了秤砣,絲毫的不肯退讓,反而覺得你心虛了說出的話越發的誅心了。

“小門小戶的能養出什麼好玩意來。說不得就是那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我呀,出了這等的沒臉事早就一脖子吊死了。”那尖銳的女聲笑的越發的放肆了。

“你自然是出不了事。你都嫁不出去怎麼會出事?嘴巴放乾淨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二位能討的什麼好處?”鬱歡冷冷的看著那對母女,聲音更是冷的像帶著冰碴子一般。平日裡嬌嬌媚媚的狐狸眸現在卻是看著有些攝人。

鬱歡身姿高挑,走到兩人麵前那對母女就像是硬生生的矮了一截。

“你、你這賤人,咒我嫁不出去。你才嫁不出去,你個喪門星。”張三姑娘被戳著痛心事嘴中越發的像瘋狗了似的。

“哎呦,大家聽聽這話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出的嗎?好生的歹毒。難不成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鬱歡笑盈盈的回了她那句話。

她神色雍容、從容不迫,越發的襯的那三姑娘像潑婦一般。周圍人議論聲也越發的大了,一句句的聽的那三姑娘銀牙緊咬,綠豆大的眼都快瞪成杏眼了。

“你這狐狸精,我殺了你。”惱羞成怒下那張三姑娘拔了頭上的簪子就要紮鬱歡。隻她個子不及鬱歡高,力氣也不及鬱歡大一把便被鬱歡拿住了。

“人蠢就少出來丟人現眼。”鬱歡死死的擰著她的手腕,那簪子也對準了她的喉嚨。

張二夫人被這變故下的腿都軟了,反應過來也不敢上前,隻在遠處乾嘶吼著,“她是張府三姑娘,你若是傷了她一根汗毛,你那小門小戶的就跟著陪葬吧。”

鬱歡怎的不知她是張府三姑娘,隻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可真是戳了人肺管子。

“張府?你犯到我王府門前我能饒了你?”鬱歡冷笑著看著她。母女倆這種人她見的不少,多半是腫兩充胖子的。對付這種人你若是氣焰低了,她反而越發的囂張。

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管不了她是張家三姑娘,還是李家五姑娘了。狐假虎威這招式用的最是合適。

果真那張二夫人見鬱歡氣勢足的很倒是有幾分膽怯了,臉上心思更加的藏不住了五顏六色的很是喜人。

“歡歡,舍妹不懂事,你先放開她,回去我好生的教訓教訓她。”一道男聲傳來聲音熟悉的令鬱歡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二哥,救我,救……”

“閉嘴。再多說一句回家跪祠堂去。”張瑜一轉臉上的笑意冷冷的看著那死活掙紮的張三姑娘。

那原本蠻橫的像潑婦的三姑娘像是看到閻王似的瞬間便消停了,在鬱歡手中就像是那戰敗了的小雞一般老實極了。

“歡歡,你就當是給我個麵子。你想想那一套紅珊瑚首飾。”張瑜嘴角含笑,側身湊到鬱歡身旁輕聲道了句。

鬱歡眼眸一轉,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隻那人仍是笑眯眯的衝她點了點頭。

那套紅珊瑚首飾是外祖母遺物,母親之前最喜歡時常拿出來撫摸一番。

那尋回的嫁妝裡缺了,她還以為是在張府丟了。沒想到是被扣了下來。

鬱歡猛地鬆開了手中的張三姑娘朝著張瑜甩了過去。隻那張二公子卻是沒有想接的算,那張三姑娘一下子便摔在地上了。

隻平日裡嬌滴滴的大小姐連哭都不敢哭出來踉踉蹌蹌的跑走了。

“歡歡放心,我定是不會食言的。今日不是時候,先不和你敘舊了。”張瑜彆有意味量了鬱歡一眼便笑著離開了。

他本就看著有些陰鷙,現在那眼神如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不知為何鬱歡心中一顫,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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