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彥回府洗漱了一番便也想去後院給太妃問個安。丫鬟回話說太妃剛進了佛堂,心意領了,讓他先回。
衛卿彥出了月明院便看到了小路上小花園旁的衛皓瑾左顧右盼一幅等人的樣子。
他剛想離開,便見大路上迎麵走來的鬱歡。
小花園旁邊正是攬心閣,這還有甚不明白的。他這是在這故意等她呢。
果不其然她一出現,他便雙目發光、眼神又放肆又汙濁……
“二弟在這作甚?”溫潤的嗓音中透著一股子清冽,衛卿彥清泠泠的眸子直望著他的眼睛。
衛皓瑾眼中閃過心虛,忙閃躲了眼神,笑著道,“鬱姨娘沒站穩差點摔了所以扶了一把。大哥這是剛從雲隱寺回來吧。大哥去的時候也不說聲,我也跟著大哥去。”
衛卿彥淡淡的點了點頭並未說甚。
隻這般不鹹不淡的神色在有心人眼中卻是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不疼,但是心中卻存著些氣。
衛皓瑾笑眯眯低垂的眸子微閃,“哥,我先回去溫書了。哥今日累了,我過幾日再去聽雪堂尋哥。”
衛卿彥仍是不鹹不淡的應了句。衛皓瑾自討沒趣行禮便想離開。
“二公子,我家的桃花玉脂真不錯啊。姑娘肯定會喜歡的。”鬱歡神色剛定又想起到了嘴邊的生意,忙喚了聲。
若是做不成這生意,她這剛才不是白被那惡心人的眼神看了。鬱歡是生意人,最是會計量得失。
衛皓瑾被美人喚住腳步,麵上剛想露出些濃情蜜意,又想起旁邊的兄長,暗暗一瞥果真一雙清泠泠的眸子正盯著他。
衛皓瑾不禁暗暗打了個哆嗦,乾笑著道了句,“一定一定,多謝鬱姨娘。”
他說完話轉頭便走了,那步伐快的好似後麵有人追他似的。
鬱歡嘴角微挑,這衛二公子道行還淺的很,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了。
隻不管他心思深還是心思淺,能給她做成這生意就好。鬱歡之前還想了好多法子,隻再好的法子依據她這剛開了不到半年的店都不定能承受得住。
若是先在那貴女圈子裡打下名頭,再找人宣宣在江南的名頭。怎麼著也能在京都有一席之地了。
鬱歡心中盤算著狐狸眸子笑眯眯的望著那背影若有所思,連旁邊那雙清泠泠的眸子都忽視了。
衛卿彥桃花眸子微眯看著出神的鬱歡,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
“王爺,妾院中還有事先告退了。”鬱歡俯身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等等。”衛卿彥忽而開口道。
哦呦?她剛還比對這兄弟倆一點也不一樣,不知長得不一樣,性格不一樣。現在看來這喚人的方式倒是一樣嘛。
哦,不一樣。那衛皓瑾眼中覬覦放肆,麵上掛著風流輕佻的笑容。而這人卻是一雙黑黢黢清泠泠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感情,一張溫潤清雋的俊臉淡淡的。
鬱歡似笑非笑的望著他,“王爺喚住妾也有事?”
衛卿彥看她這個樣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絲怒意。她這般調笑打趣究竟對多少人這般?
他見之對二叔、對衛皓瑾,對他都是這般。若是他今日不出現衛皓瑾那雙手是不是就觸碰到她了?
有幾分小聰明不是壞事,隻是這般投機取巧遲早是要出事的。
衛卿彥想起那日她滿麵淚痕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兒臉色越發的沉了。
“王爺不說那妾先回院了。”鬱歡淡聲道著,他神色莫測她也沒得心思說話了。
“荷包掉了。”衛卿彥淡聲道著。修長的大手中躺著一隻繡著大片芍藥的精致荷包。
鬱歡看了看腰間,那荷包果真丟了,想來應是剛才和衛皓瑾推扯之前弄掉的。
鬱歡笑著道了聲謝伸出玉手就像接過那荷包。
隻那玉手剛剛靠近,那大手便伸了回來。
“王爺這是何意?”鬱歡嘴角上挑狐媚眼兒眨巴眨巴的望著他。這呆頭呆腦的人還能玩出甚情趣來?鬱歡倒是有些好奇他是為何意了。
衛卿彥望著那雙眸子少有的沒有閃躲,長長的眼睫微眨,沉聲道:“離外男遠些。”
此話一出著實有些讓鬱歡有些驚訝了。她長這麼大少有的被人要求離著男人遠些。
早年父親不頂事,家中生意幾乎全靠母親支撐,更不用說之後家道中落母親四處奔波才重振鬱家。
她後來接手家中生意也是周旋於好些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