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念了句佛祖保佑,無奈的點了點頭,希望大師能治好母親。
“姑娘,後門有張府的侍女送東西來了。奴婢去取,那侍女直說主子交代親手給您。”花田匆忙的從外麵進來回著話。
她昨日讓外麵采買的小廝捎了些吃食。今日去取便見後院門口站著一熟悉的丫鬟,離的近了打量正是張府二公子院中的。
“讓我去?”鬱歡眉眼疑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張府人到底是意欲何為?
那後門雖是來往少,但也不是沒的人。張二公子就這般將自己的臉放在地下踩?
他不要麵皮她還想要呢。隻是旁的首飾也就罷了,那紅珊瑚首飾是母親陪嫁……
鬱歡氣的銀牙緊咬,她這輩子定是和那張府人犯衝,自打進了他家就沾惹上了這一連串的破事。
“花田,你與我換衣服。放下簾子躺在床上。”鬱歡吩咐了一句便自顧的解著衣服了。
花田見她這般隻能也跟著解了衣服。鬱歡在院子也沒梳妝,現在隻稍稍的梳了個丫鬟發髻,又在額角扯了幾撮頭發擋住了點側臉。
低著頭不仔細看倒是發現不了。
攬心閣後麵是竹林,竹林之後便是那小後門角了。
鬱歡翻身從後窗出去了。
剛跳下去又見青蓮正也想跟著,趕忙叮囑道:“你去外麵守著,有人問起來便說我生病了。”
青蓮搖了搖頭擔憂的道著:“奴婢跟著,姑娘也有個照應。”
“在武成王府劫人,想來張府還沒那個本事。”鬱歡譏諷的笑了笑。
如果張府真有那個實力,何必讓出明媒正娶的兒媳。不是鬱歡覺得自己重要,而是這本就是麵子問題。
如果張府真有那個本事何必自己打自己臉。今日非要見她無非是想羞辱一番罷了。
她也可以讓章管事幫她,隻這非親非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彆人,著實不妥。
反正再難聽的話她從小到大也不知聽了多少了。大可以當做犬吠就可以了。
鬱歡安撫的笑了笑轉身便去了後門。
鬱歡做生意得需出門和外麵有消息往來。所以對後門的看門小廝都是很大方的。
現在到了那後門也不小氣,伸手便從袖中取了一錠銀子遞給了他。
那小廝也是個知趣的,笑嘻嘻的收了銀子也不多問便打開了門。
一開門果真便見一熟悉的丫鬟在門口等著。
那丫鬟見了她這副打扮愣了一瞬,反映過來彎身行了一禮請安,“給貴人請安。”
鬱歡擺了擺手抬眸看了看那不遠處的馬車,不過片刻那馬車上便下來一公子。
不是那張二公子還能是誰?
他手上拿著一首飾匣子,步伐不緊不慢的走至鬱歡身前。
張瑜先是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人,又笑著調侃道:“武成王府這是苛待了你不成?怎的還穿了侍女的衣服?”
他笑的溫情,和之前在雲隱寺亭子中的笑容相似。隻是這笑容卻著實讓鬱歡疑惑和不適。
她也不想寒暄,隻淡著小臉問,“張公子既是來送首飾的。那便還我吧。”
“不急。一日夫妻百日恩,歡歡彆這麼不將情誼嘛。我們先敘敘舊。”張瑜見她這俏冷臉眼中滿滿都是興趣。
夢中她也是這般,明麵上溫柔賢淑,是個好妻子、好兒媳。實則冷心冷情,誰都入不了心。
可真是有趣的很,他自來便是個裝的好的,遇到同道中人可是欣賞的很。
現在雖是不裝了,隻越是不裝越是想讓人扒開她的心來看看真實的想法。
鬱歡嘴角微勾,諷刺的笑了笑,“我和張二公子有什麼舊情可言?張二公子快快還了我東西,於我等都好。不然一會兒被旁人瞧了去,你我臉上都無光。”
張瑜也不生氣,陰鷙的眼眸滿是笑意,“自是會還你的。隻是我最近聽了一則消息,不知真假,歡歡聽聽?”
鬱歡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聽說歡歡母親身體抱恙?”張瑜打量著她輕聲道著。
鬱歡一雙冷眸望著他,“你從哪裡聽的?”
張瑜笑著道,“歡歡管我在哪裡聽的。反正我知道就是了。我手下有一名醫,若是歡歡需要可以求我呀。”
鬱歡神色一亮,轉瞬便淡聲道:“沒有的事。家母身體康健,不勞煩張二公子擔憂了。”
張瑜一直盯著她自是沒有錯過那美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心中微顫,嘴邊笑意越發的深了。
他眼疾手快上前一下子抓住了鬱歡的玉臂,“歡歡,你總會有求我的一日。”
他身子湊近美人,鼻間滿是幽幽芍藥香。張瑜第一次覺得女兒香也挺好聞。夢中沒有完成的事現在完成也不錯。
鬱歡猛地一甩出了那人桎梏,美眸冷冷的望著他,“多謝。”
張瑜也沒再為難她,好酒就得放的陳一些才美味。
隻笑著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她。
他嘴邊的笑和那勢在必得的陰鷙眼神著實刺到了鬱歡的心,猶如一種被林中毒蛇緊緊盯著一般。
鬱歡接過盒子便跑著進了後門,直到那門關了上阻斷了那肆無忌憚的眼神才好了一些。
鬱歡進了竹林深深的吸了口氣,玉手緊緊的抓著那竹子,小臉蒼白,惹人憐惜。
她不知那張二公子怎麼變得這般瘋子,隻是那眼神著實嚇人。鬱歡心中忽而有些發毛,心中慌慌的……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兔兔很有些虐文的潛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