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麵沒動靜了鬱歡才狠狠的舒了口氣,大著膽子掀了一角床簾子摩挲著將那矮桌上的物事拿進了帳子。
窗外月色正好,月光灑進帳子湊近了看正是她惱羞成怒之下扔給那人的步搖!
不知怎的鬱歡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子邪火,玉手一下子將那步搖扔出了帳子,不由得冷笑道:“誰稀罕要這破物事,巴巴的偷偷的送來,既是抹不開麵,瞧不上我這陋室,何苦來的。”
鬱歡披了件紗衣出了帳子,美眸似嘲非嘲的望著未關嚴實的窗子。
她之前受了涼,每日天黑了青蓮總是提前將窗子關上,就怕再進了涼氣。
現在這窗子留了個縫在她還有甚不明白的,且依著她的直覺這人應該還未走遠。
窗外的男人眼眸微垂,麵上布滿了紅暈。一幅被訓的樣子莫名的有些乖巧。
待過了會兒下麵沒了聲響他腳下剛動作,一個不小心衣袖中的玉佩便掉了下去。
也不知是撞到了什麼竟是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霧蒙蒙的眸子中升起了一絲恐慌懵懂,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清雋的臉上多了些心虛。
隻聽房中那道嬌音又譏諷道:“屈尊降貴的送了來,怎的不敢光明正大的見人?妾看錯了,您和旁的男子也無甚不同。不過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輩……”
鬱歡聽著那聲響心中更是確定他在外麵,隻無論她怎的說那人就像是長在了上麵似的怎的都不給回個聲。
她心中的邪火越發的重了,說出的話也越發的沒了顧忌,就差像街巷裡的婦人一般開口大罵了。
鬱歡說了會話氣的口乾舌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冷茶便往口中灌。
直到身後帶過一陣風,月光下映出一道修長的身影鬱歡才恍然轉身。
隻見他一雙溫柔的桃花眸子像是帶著霧氣一般直愣愣的望著他。那神色不知怎的鬱歡竟是感覺有些像她幼時養的小狗子?
當時她家道中落,和母親住在一個破小醃臢的小房子裡。鄰居家的大狗生了一窩小崽子。她和一群小孩圍著那窩小崽好奇的看。
旁的崽兒見了人就躲在母親的身後,隻那隻瘸了腿的小黃狗又害怕又好奇,濕漉漉的眼睛一直打量她。
她很喜歡經常省下半點的飯食背著母親去喂他。後來母親發現了之後便花了點銀子從鄰居手中買了下來。
隻可惜的是後來小黃狗走丟了,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
片刻後鬱歡回神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盯著那人看,俏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美眸帶著些許羞澀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來這作甚?不是說避嫌嗎?還是說王爺喜歡偷偷摸摸的?”鬱歡紅唇微勾,嬌媚又譏諷的笑著。
她原本就應是嫵媚鮮豔的,就像園中烈日下也開的張揚的紅芍藥。
隻是她平日一幅賢惠打扮硬生生的壓下了那份張揚鮮活。
不過這嬌豔的模樣衛卿彥也見過的,夢中她就是那般……
酒意入了腦,一時竟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衛卿彥撫了撫額,隻覺眼前人越發的朦朧。
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觸碰一下,隻是不知怎的頭暈的更很了腳下也微微有些踉蹌。
“你,你看甚,怎麼不說話?”鬱歡又氣又羞,美眸一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隻那人像是聽不懂話似的,那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她絲毫不若平日的正經模樣。
鬱歡垂眸望了望自己,俏臉一下子便紅了,趕忙裹了裹披著的紗衣往後躲了躲。
隻她躲著,身前那人修長的身子驀的上前一步抓著那瑩白玉臂便不鬆開了。
鬱歡又羞又驚,另一隻手使勁推著他。
隻那人平日看著弱不禁風一本正經的,現在竟是像是那街頭無賴二流子死活的不鬆開。
不僅如此還更加過分的攬著她的肩便往懷裡帶,將她的額頭按在懷中撫著她的頭發。
鬱歡美眸圓睜又驚又嚇,死活的推著他。隻他到底是男子力氣到底比鬱歡一個女子大的多,毫不費力的將人箍在懷中,耐心的像哄小娃娃一般道著‘乖’。
鬱歡硬生生的被這人氣笑了,這是趁著酒勁發瘋呢?平日又是避嫌又是名聲,現在借著酒意又抱又摟的,可真是翩翩公子呢!
隻她氣也不管用怒也不管用,那人將她抱在懷中走到榻旁便躺了上去。溫香軟玉在懷酒意正濃沾了枕頭便睡了過去。憑她是再大的勁兒都掙脫不開。
此時深夜雖說院中人都是管事細選的,隻到底人多眼雜大半夜的也不好喚人來。縱使鬱歡心中萬分委屈氣悶也隻能憋著……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事太多了。追的小可愛真的萬分抱歉~~追的評論兔兔發紅包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