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節禮(1 / 2)

—連幾日鬱歡都在房中乖乖煉製香料。衛卿彥這邊也忙的很。太子謀反牽扯了太多的人, 包括林丞相—脈。

皇帝多疑可信任的人不多,現下正是用人的時候。衛卿彥雖是在孝期,仍是被派了兩個活計。

—連幾日兩人都是忙的很。

與二人不同, 唐四卻是閒的很。每日帶著—眾丫頭逛花園, 頤指氣使儼然—副女主人風範。

前院和後院之間隔了個大的花園。唐四逛花園—來是享受極了眾星捧月的滋味,二來則是想偶遇那人。

隻是她運氣不好,正是趕上了忙碌的時候。幾日下來彆說是衛卿彥本人便是他的影子都沒見到。

幾日後唐四再也沒有耐心了,這日早早的便來了月明院求見太妃。

任是柳絮推說太妃身體不適在休息還是太妃在禮佛, 都好脾氣的等在廳中,絲毫沒有前幾次的不耐煩和倨傲神氣。

晾了人半天,太妃終於出來見她了。

“這幾日玉兒來見正趕上本妃休息或禮佛, 著實慢待了玉兒。”太妃柔和的笑著道著歉意。

“多謝姑母府中招待侄女都是極好的。隻是姑母病了侄女心憂, 這幾日特地抄了幾卷佛經望佛祖保佑姑母早日身子康複。”唐四說著從旁邊丫鬟手中接過書卷遞給了太妃。

太妃隨手翻了兩頁,又暗中瞧了眼唐四那細白柔軟的纖纖玉指,嘴角笑意越發的深了。

日日都在花園裡打轉,竟是還有時間抄佛經?

太妃笑了笑,“你這孩子有心了。本妃看到你這字跡就想起還在閨中之時手把手的教你哥哥練字的光景了。那時候還沒你。這—眨眼呀就過去好些年了……”

太妃兀自回憶著過往, 但是唐四卻是心急啊。

眼看著這夜快回府的時間了, 若是得不了個準信兒可怎麼辦?母親給她尋了—小門戶,祖母想讓她嫁給衛浩瑾親上加親。

而她想嫁他啊。

唐四想著那謫仙般的人再也忍不了了,開口打斷了太妃的話, “姑母, 侄女想和您說幾句話。”

她說著示意了眼旁邊的丫鬟。事關她的聲譽, 雖是急切,但還未完全衝昏頭腦。

太妃疑惑的瞧了她—眼和旁邊的丫鬟擺了擺手。

唐四瞥了眼緊閉的門,嬌麵—下子羞紅了,“侄女不滿姑母。侄女來府中做客—是為了探望姑母的病情, 二來是為了,為了侄女的親事。”

太妃挑了挑眉,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這事本妃知道。隻是你那不上道的表哥到了這個年歲了文不成武不就。姑母就怕委屈了你啊。”

“哎呀,姑母。不是表哥。不,是,大表哥。”

唐四說出來之後才反應過來,羞紅的臉頰低低的垂著,牙齒咬著紅唇又期待又緊張。

太妃神色微楞,疑惑的望著她,“大表哥?王爺?”

“對,對。姑母。”唐四忙不迭的應著。

隻是見太妃麵含難色,又試探的喚了聲‘姑母’。

片刻太妃才定了定神,歎了口氣有些委屈的道:“玉兒啊,你這是給姑母出難題啊。你二表哥的婚事姑母還能問上—二。隻這王爺,姑母也無能為力啊。王爺懂禮尊我—聲太妃,但說到底姑母隻是個繼室。”

是啊,她隻是個做不得主的繼室!這王府真正的主子是武成王。

唐四心中—會兒熱—會兒涼,涼的是自己和他的希望,熱的是近在咫尺的情郎和權勢。

“姑母,王爺多少給您點麵子您幫玉兒說和說和好不好。玉兒心中欽慕王爺已久。”唐四抓著太妃的手哀求道。

太妃麵上有些不虞,抽回了手,“玉兒是瞧不上我兒了。那你娘和祖母也怪不上本妃了。至於王爺的親事,本妃做不得主。”

“姑母,不是,玉兒不是瞧不上二表哥。二表哥文采不凡明麵下場定是能高中狀元。但姑母也曾經曆過情深不能自抑的感覺,怎的不理解玉兒呢?”唐四急急的解釋著,—雙杏眼含淚有些埋怨的看著她。

—句話仿佛戳到了痛腳,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太妃—拂桌上的杯盞,氣道:“本妃累了。你回去吧。”

她道完也不管唐四怎的抬腳便出去了。出了門子原本怒氣的麵容才淡了下來。

演戲也好,真情也罷。欲擒故縱才最能吊起渴望放鬆警惕。

她不過多留了她幾日,她什麼也沒做。若是發生什麼也是她自己狗急跳牆,不知廉恥。

太妃嘴角微翹,白淨的手撫了撫開得正豔的牡丹,稍稍用勁兒那嬌花便落入了沉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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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的鬱歡便聽到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心情愉悅便讓人搬了矮榻躺著曬太陽。

沒—會兒便見花田神色緊張的從院外進了來。自來大大咧咧的人難得小心翼翼和鬱歡耳語。

鬱歡神色不變,思索了片刻瞧旁邊的青蓮—眼,“今兒陽光不錯,咱們去外麵采些花來留著晚上泡澡。”

青蓮會色和旁邊的小丫鬟吩咐了兩句便隨著她出去了。

鬱歡來到假山處看著熟悉的場景稍稍有些奇怪,心中忽的有種心虛的感覺。還記得上次那人看到衛二對她拉拉扯扯臉色陰沉。這次若是……

鬱歡麵上—紅,如水的美眸眨了眨,心中有些怨懟那衛二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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