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見她這般肯定又想起王爺那般的維護便不再多說,體貼的給鬱歡倒了杯水。
鬱歡吃了兩塊才想起來那封信來。當時她將信藏的急時那人應該沒有看去吧?
鬱歡心中升起一絲彆樣感,她喜歡他嗎?
那雙溫柔的眼眸仿佛還在望著她。鬱歡甩了甩腦子,打開了那封信。
之前他送信來通知鬱歡去清涼寺本想一見。但那日恰逢上麵召見不好拒所以便沒去了。
鬱歡粗略的看了一遍,便知了他的意思。
一紙張的柔情蜜意,深情款款。若是她沒記錯的話他應是在三年前便定了親吧。若不是因著科舉估計連孩子都有了。
先不說這種暗通曲款至她名聲與何處。隻他都定親了還惦念著她這個青梅可真夠‘癡情’的。
鬱歡放下了手中的信箋,口中殘留著的栗子也不若之前那般香甜了。時間總會改變一個人,當初一本正經的文浩哥哥竟也學會了朝三暮四。
那他呢?
他溫柔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她周身。若是那溫柔有一日移了人……
鬱歡心中一跳,有些不舒坦,又有些彷徨擔憂。
她自來便是清醒的,她知男人的劣根性,所以也未期待過。
但他現在好似成了一點點的例外。這種滋味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有迷茫但又莫名的帶著一絲甘甜。
鬱歡望著那糕點出神,嬌容一會兒陰一會兒晴天。看的旁邊的青蓮有些擔心,忙出聲喚了句‘姑娘’。
“這月餅留著你和花田吃吧。”鬱歡拿過旁邊的蓋子,那香甜的氣味漸漸地弱了。
“花田聽了定是歡喜。”青蓮笑了笑忙接過了盒子。姑娘對著這糕點想必是心中有彆扭的。不過也是,宋公子以前多好啊。
資助貧寒的同窗都再三思量生怕傷了人家的顏麵。最後求了姑娘在臨近書院的書齋裡給他謀了個抄書的活計。
那麼體貼那麼懂禮,現在卻又在定親後寫出那樣情意綿綿的話。一來至姑娘名聲不顧,而來至未成親的妻子顏麵不顧。
可見姑娘是失望的。
“就你聰明。”鬱歡笑著嗔了她一眼,又暗暗摸了摸鼻尖,她的心思現在這般好猜了?
青蓮笑了笑沒否認。可不是姑娘現在才像這個年歲啊,會為了喜歡的人臉紅生氣,多了幾分煙火氣。
吃食給了兩人,信鬱歡就撕了。這東西留著害人害己。
不過撕歸撕這信還是得回的。縱使感情變質了,但那一盒子的栗子餅卻也不是假的。
她不喜他肖想她,所以在信中她會表明兄妹關係。若是他看得懂兩人依舊是兄妹,若看不懂那也沒必要珍惜多年的情意。
鬱歡美眸微眯提筆便寫了起來。她字句斟酌,直到一個時辰後才收了筆。
之前這信是由著衛二捎進來的。現下鬱歡卻是不想再和他有丁點兒的牽扯。
她直接將信交給了青蓮,讓她親自去送。
她在京都也算是有了些人脈,深的消息不好打聽,打聽個舉子的落腳處還是可行的。
青蓮接過信便出去了。攬心閣靠近後門,而平日裡鬱歡又大方的很,青蓮借口出去采買那守門的小廝自是不會多問。
本是隱蔽的很,但主仆倆卻不知這攬心閣上麵可以說是布了天羅地網。
這邊青蓮拿著信剛出了王府,那邊衛卿彥便得了消息。
李文退了出去貼心的關上了門。衛卿彥望著桌案上不久前影衛送來的信報清雋的俊臉忽明忽暗。
當時在假山後她暗中收起了信件,現在又迫不及待的回信。她就這般牽掛?甚至是……歡喜?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不是鬱家家道中落想必兩人已經成親了。
衛卿彥不覺心中有些鈍痛,他無法想象她成了旁人的妻子,更無法想象她歡喜彆人。
隻是她大好年華以後一定是要成親的……
衛卿彥腦中回想著她一身嫣紅嫁衣的模樣,她的笑她的鬨。他一雙清冷冷的眸子忽而闔上了,頗為沉的喘息著不複往日的清淡沉穩。
良久他才睜開眸子,又恢複了往日模樣。
她往後是要成親,但卻不是和那個男子。那男子定了親,卻時常出入風月場所,不顧及未婚妻子的顏麵。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好奇臉):誰是值得托付的良人?
彥彥:自然是為夫!你還想招誰?
歡歡:……你姓衛,不是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