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彥那話倒也不假, 皇帝派了他不少活。這天下看著風平浪靜,實則不然。
江南蝗災剛平息,還沒喘口氣疆界又出現了征戰。眼見著就要已經深秋, 而國庫空虛糧草不足。將士們談何征戰沙場?
衛卿彥放下邊疆來信, 揉了揉乾澀泛酸的眼睛。
外麵已經黑天了,瞧著時辰已經亥時了。
他想起白日的事,抬腿又去了攬心閣。
兩人似有心靈感應一般,他剛到她便打開了門。鬱歡笑著上前自然地扯住他的衣袖, \"今天來的有些早,就這般想念我?\"
衛卿彥也不否認笑著點了點頭。
\"今日做了什麼?\"鬱歡問。
衛卿彥盯著那張嬌容看了會緩緩開口,\"今日, 見了一客。\"
鬱歡不過隨口一問, 點了點頭也不多問。
\"你不想知道我見了誰?\"人就是奇怪的很,怕她知道又想試探試探。
鬱歡眨了眨眸子有了些好奇,\"難不成那人與我有關?\"
在這京城裡和她有關的不是那張家表示宋文浩!張家避嫌尚且還來不及怎麼會親自上門來,那便是宋文浩了。
鬱歡打量了一番他神色平淡的俊臉,一時之間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說了什麼?\"
\"他?看來歡歡清楚的很。\"他忽而笑了, 薄唇上揚涼涼的道著。
一雙長臂緊緊將人麵對麵的箍在懷中,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嬌容不放,好似要看出些什麼‘奸情’來。
壓迫感迎麵而來,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有些熱熱的。鬱歡聽他這話中止不住的酸味兒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你還笑。\"他說著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凶凶的又帶了幾分的委屈, 和那張謫仙麵容格外不相配。
鬱歡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笑。這人放來了之後越發的不正經了。
鬱歡止不住的笑, 那嬌音聽的他俊臉越來越紅。惱羞之後他那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不老實的鬨著她。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癢,你放開我。\"鬱歡喘息著求饒。
美人麵上泛著紅暈,眸兒濕漉漉的泛著水波, 眉目間滿是風情嬌媚。鬨了一會兒那薄衫淩亂,勝雪的肌膚欲露不露,含羞半掩……
少年初識情滋味,那些朦朧的記憶一下子湧進了腦海。
那大掌下的腰肢隻覺愈發的柔軟纖細了,衛卿彥眼神有些晦澀頗為不自在的鬆開了人。
他快步走到桌前灌了兩杯涼茶才止住心中那隱隱升起的綺絲旖旎。
隻是他隱忍,那身後的美人卻仍是咯咯的笑著。
他無奈的瞧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坐下來靜靜地望著她笑。
“你真是的,越發的小氣了。”她抱怨似的嗔著人,但美眸卻是止不住的歡喜和驕傲。
男人輕咳了一聲,臉卻是止不住的紅,“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鬱歡立馬做出一副乖巧樣認真傾聽。
“以兄妹相稱。”他溫聲道。
宋文浩總歸是和旁的男子有些不同的,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想失去一個從小疼愛她的哥哥。
他能想通是最好的了。鬱歡鬆了口氣,麵上露出些輕鬆愉悅的笑容。
“就這般高興?”看著她歡喜,他眉目也舒緩了。
“我打小就沒有兄長啊。不過我當初差點有了弟弟或者妹妹。可惜了……”鬱歡歎了口氣,憶起了往事,打開了話匣子。
衛卿彥見她神色有些許黯淡,溫柔的撫了撫她額角的碎發專心當一個聽者。
“那年發生了很多大事。我家敗了,父親,祖父祖母相繼去世。母親腹中的娃娃也沒了。”她記得那年中秋一家人齊聚一堂,飲酒賞月好不快活。
母親一手溫柔的撫著她的腦袋,一手撫著還不顯懷的肚子。
忽而那腹中胎兒動了動,引的幾人越發的歡喜了。祖父祖母熱切的討論著取名字,最後也隻定下來乳名喚‘安安’。
可安安從未來過人世,歡歡也不如他們期冀的那般歡樂。
衛卿彥瞧她出神也不打擾,大手柔柔的撫著她的後背。鬱家之事他有所聞,確切還說還與他有著幾分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