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皓瑾自上次事情之後便被‘請’出了府。衛卿彥以學業為重特意讓人在城外蓋了一座草屋讓二公子不為外物所動。
太妃不願但又顧忌著衛卿彥隻能讓兒子出府了。
隻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倒是經常借著生病的緣故將人接回來。
之前衛卿彥還派人緊緊的跟著衛皓瑾,現在鬱歡走了倒是沒再攔著他。
這日衛皓瑾剛從城外回來便知鬱歡已經離開了。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晚上兩人深夜回府,舉止親密絕非庶母和嫡子的關係。
鬱歡明麵上說是回家探望生病的母親,說不準以後便是做了他的外室了!
那嬌媚傾城的容貌仿佛還在眼前,衛皓瑾雙手緊握,很是不甘!
但即使不甘他又能怎樣?他一沒有父親留的兵權,二沒有護主的功勞,憑什麼和他爭?
衛皓瑾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絲剝繭了一般,做什麼都沒有精力。
在和太妃說了會話之後便稱要念書緊趕著便出了府。
因著先帝去世大街上都掛滿了縞素,以往的熱鬨都變成了沉悶寂靜。
天空陰沉沉的,車廂中黑蒙蒙的。衛皓瑾煩悶的掀了掀窗簾,視線被百福樓旁邊的馬車吸引了。
他抬眸正見三樓臨窗的房間正開著,一女子也正盯著他的馬車。不知是為了什麼兩人對視後原本驚喜期待的眼眸變得失望了。
元宜公主?先帝喪期她不在皇宮守靈怎麼出宮了?是了新帝是她親哥哥,元宜定是比先帝時還要受寵。
衛皓瑾眼眸微轉,電光火石之間一計湧上心頭。既然他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他喚住小廝下了車徑直著走進了望仙樓。
百福樓也是京城有名的酒樓。掌櫃的身家清白,但多次被刁難都能迎刃而解。不少人查詢後麵真正的主人卻連點的蛛絲馬跡都尋不得。
皇家公主出宮自是重重侍衛跟著,即便現在是特殊時期,仍是明裡暗裡少不了護衛。
衛皓瑾還沒上二樓便被身穿便服挎著刀的護衛攔了下來。好說歹說都不允許上去,隻說主子包了上麵的房間。
衛皓瑾隻能自報家門誰知卻從貴人口中得了個‘不認識’的打發。
衛皓瑾臉上漲的像豬肝一樣,憋了好一會兒才忍下來又報了衛皓瑾的名字。
不一會兒那房中人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隻是見沒有那人的影子臉又沉了下來。
“敢欺騙本,本姑娘,我看你是找死。給我抓起來。”她冷聲吩咐著旁邊的護衛。
衛皓瑾扯了扯旁邊的護衛沒有掙開,“公,姑娘,小人有事想要和姑娘彙報,正是關於那位公子的,不知姑娘是不是有興趣聽?”
元宜和護衛擺了擺手,將衛皓瑾招進了房中,“再敢騙我,你要不就自己從五樓樓梯滾下去,要不我就讓護衛將你從五樓扔下去!”
衛皓瑾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討好的笑了笑,殷勤的絲毫沒有平日裡翩翩公子的模樣,“公主心係我大哥,但他不知好歹,不是,是有旁的女子太狐媚纏著他。那日小人親眼見大哥和那女子親密無間,深夜才從外麵歸來……”
“住口!本宮憑什麼相信你?”元宜心中怒氣和妒氣湧上心頭,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武成王府二公子?說不準便是要故意挑撥她對他動手,好從中得利搶奪家產!
是了一定是這樣。那聽雪堂連一個婆子都沒有,怎麼會有妙齡少女?而且他那人猶如謫仙,怎麼會和女子親密無間?
“公主可以不信小人,但是小人不忍看著公主受蒙蔽。公主是天之驕女,誰和公主搶東西便是罪該萬死。說起來那女子現在已經離京了,若是失去了這個最好的時機,怕是……”衛皓瑾的話戛然而止但卻如一悶拳狠狠的捶在了元宜的心上。
怕是什麼?她不敢想象,或者說若是這人說的是真的那他的世界中出現了一個女子會發生什麼?
她是公主,是天之驕女,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她寧肯錯殺一個也覺不能放過潛在的危機。
“本宮去查一查,若是真的,本宮自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若是假的相信你也聽說過本宮的手段。”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
衛皓瑾不由得打了個寒噤,當年他七歲跟著母親參加宮宴親,眼見到元宜公主指示宮人將與她有矛盾的齊王郡主扔到了河裡。
冰冷刺骨天氣便是穿著厚厚的裘都經受不住。更何況那能寒到骨子裡的河水。即使後來郡主被撈了出來沒有鬨出人命,但想來也是去了半條命了。
可元宜受寵,皇帝最後也不過是不輕不重的罰了幾日抄佛經。
而現在掌權的是她親哥哥,他絲毫不懷疑她能將他搞死。
衛皓瑾隻能乾笑著道:“小人祝公主得償所願。”
元宜沒有理他而是和旁邊的侍衛耳語了幾句便帶著人回宮了。等到人都走了衛皓瑾才顫顫巍巍的從樓上下去,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好似下一秒都能狂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終於考完了,哈哈哈哈。下一章歡歡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