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禮說著,頓了頓,輕歎一聲。
“說來,還是我當時成為界主的時間太短了,當時見到世界出手,還以為我們這些在世界中成長起來的生靈和它的關係,應該近似於孩子和父母,哪想到,其實不過隻是吸血蟲和本體的關係。”
“我們到底成長的如何它一點都不會關心,若是沒有妨礙到世界的成長,自然任由我們,但若是我們妨礙到了它,它也毫不吝嗇於對我們出手。”
“這些事,我一直到世界和您簽訂條約的時候才明白,實在是明白的太晚了。”
原來詭異世界和世界原住民是這樣的關係嗎……
顧禾青其實是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但他自然不會這麼對祁玉禮說。
“那時明白也不算晚。”
說到這裡,或許是解開了心結,顧禾青的臉上終於浮現了尋常一直帶著的溫和笑容。
祁玉禮心中也稍微輕鬆了幾分,帶上了同樣的笑容,說著。
“您一直在前麵為我遮風擋雨,讓我對很多事情都是到後麵才明白的。”
“這麼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
“我可沒有怪您的意思,僅僅隻是對這個事實進行陳述。”
“好吧好吧,看來當界主的這段時間,你練就了一張能說鬼神的嘴。”
兩人對視著笑了起來,都有一種回到從前的熟悉和輕鬆感。
顧禾青很喜歡這樣輕鬆的氛圍,這麼說話,總比他一直板著臉的好。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隻有冷著臉提起當初的事情,祁玉禮才會主動開口提起那些事,隨後的輕鬆才能算是順理成章。
“其實我雖然有些猜到了世界可能做出的應對,但世界發來條約讓我簽訂的時候,我還是有些……”
氣氛變得輕鬆了,但套話繼續。
“我……明白您的感受。”
說到這個,祁玉禮臉上的笑容減少了幾分。
“原以為世界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您為世界承受了詭異遊戲的力量,而對於它來說,不論是從保護界內生靈的角度,還是從與您一同禦敵的角度,它都應該在保護您的同時趁勢追擊,攻擊詭異遊戲才是。”
“哪想到它竟然會突然調轉方向……”
又整理出來一些片段。
在原主答應出手之後,正在世界之外麵對詭異遊戲和詭異遊戲簽訂條約的時候,身後的背叛者突然聯合詭異遊戲出手。
按理來說原主對於詭異遊戲的突然出手是有做過防備的,但是背叛者卻將他的防備直接抹除了。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原主能夠躲開那一擊,但是身後就是眾多界主和祁玉禮,於是他乾脆直接承受住了來自詭異遊戲的那一擊……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在抵抗詭異遊戲條約的束縛力的時候分了神,被迫和詭異遊戲簽訂了條約,成為了遊戲裡麵的一個Npc,甚至或許還有其他的條款。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因為那一擊而變得虛弱,甚至那一擊的影響力還在持續,讓麵板上的“體質”這一欄的數值緩慢但持續的下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