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五六十歲的大有人在,你每天老臣老臣的,不覺得彆扭嗎?”
“陛下,臣這樣稱呼,實屬無奈。”
魏藻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臣這個位置,本來就是風口浪尖,按理說,應該是德高望重者任之,可是,曆經幾位首輔之後,臣被迫坐上這個位置,隻好每日把自己裝扮的老氣橫秋,說話做事也要穩中求穩,生怕彆人說閒話,臣也很無奈啊!”
朱由檢心中暗暗吐槽,這也不能怪魏藻德,實在是自己這位前身,在位十七年,換了十幾個首輔大臣,這個位置都沒人做了。
魏藻德是崇禎十三年的狀元,當年中狀元的時候才三十五歲,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就成了首輔大臣。
其實吧,論才學,論能力,魏藻德並不是最突出的,也沒什麼過人的建樹。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純粹是此人做事風格以沉穩見長,從來不冒進,即便到了首輔位置上,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突兀,每天閣老前,閣老後,毫無違和感。
“如果陛下覺得臣這樣稱呼不合適,以後臣改改……”
朱由檢擺擺手:“算了,這不重要,說說吧,有什麼事?”
魏藻德這才定了定神,回歸正題:“陛下,今日朝會上,共有三十二名官員被下獄,大多都是近幾年的進士,這是名單,請您過目。”
朱由檢並沒有看,而是放在一旁,說道:“這個先不急,朕想跟你聊點彆的。”
魏藻德疑惑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談不上吩咐。”
朱由檢擺擺手,稍加思索,然後說道:“就談談科舉吧!”
魏藻德臉色有些愕然,不過,稍加思索便想清楚這句話的含義。
這些年來,內閣和六部尚書換了一茬又一茬,陛下這是對科舉失望了!
他先是正了正衣襟,然後緩緩跪倒在地。
“陛下,您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動科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朱由檢輕笑著道:“朕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是做什麼?”
魏藻德說道:“臣明白陛下心中所想,可是,科舉乃我大明立國之本,祖宗之法不可改!”
“如果祖宗之法已經成為枷鎖,也不能改嗎?你告訴朕,如果祖宗之法可以治國安民,為何天下流民四起?為何李自成能招募到百萬之眾?為何遼東落入建奴之手?為何……哼!”
朱由檢越說越來氣,哼了一聲。
魏藻德依然慢慢悠悠地說道:“陛下可曾想過,倘若動了科舉,將會是何後果?”
朱由檢冷冷道:“朕當然知道,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到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準備弄死朕!”
“那就請陛下以大局為重,放棄改良科舉的念頭。”
“朕不是改良,是改革!”
朱由檢搖搖頭,繼續說道:“朕不想把這個爛攤子留到下一代,哪怕被萬千人唾罵,朕不在乎!”
魏藻德不解地問道:“臣還是不理解,陛下為何一定要和天下讀書人作對?這樣做究竟有什麼好處?”
“因為這些讀書人正在跟天下百姓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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